“初晨上幼儿园后还是那么皮吗?”纪嘉抬眸看她。
宋时薇点头:“比之前更皮了,他现在接触到的东西多了,好的坏的不知道分辨,全都学回来了,上周才被他爸揍了一顿,哭着说过年不跟他回爷爷家,要去外公家。”
对方道:“他要是不回来他爸现在肯定也进不了家门,我爸第一个容不下他。”
她笑了声:“隔代亲才是真的亲。”
纪嘉淡淡调侃:“是啊,我爸要是知道他们俩这么想看雪,今早估计会去庙里求雪。”
宋时薇被她的说辞逗笑,望了眼窗外,扬唇随口道:“明天让纪晏臣自己去求,正好他还欠我一场雪呢。”
与此同时,数公里之外被提及的当事人毫无预兆打了个喷嚏。
纪晏臣站在店门前抬手蹭了下鼻子,深吸一口气,转身走近柜台前的人:“快点。”
谢湛置若罔闻,专心挑着东西。纪嘉很喜欢吃这家的糯米夹心糖葫芦,在砚京时他找了几家都不是这个味道。
纪晏臣等他片刻,再次催促:“你快点。”
谢湛被他催烦了,回头道:“你急什么?”
他淡淡说:“我刚才打了个喷嚏。”
谢湛莫名其妙:“所以?”
纪晏臣镇定自若:“我老婆想我了。”
谢景湛:“.”
合着你们两口子现在连电话都省了,平常联系就靠念叨呗?
他把挑出来的糖葫芦重重放进店员拿出来的盘子里,没好气回道:“纪警官,我也有老婆,我老婆也在家里等着我呢。”
“你又没打喷嚏。”
纪晏臣冷静回击,同时往店门外走,“我去开车,给你三分钟。”
谢湛无奈笑一声,转回头跟店员说话时,门外的人又折回来,淡定嘱咐:“给我老婆拿串草莓的,另外那两串随便。”
谢湛哭笑不得,回到车上后忍不住嘲讽:“你说你哪像个已婚男人啊?结婚十年的男人哪有这么像你这样才出来两个小时就急着回家的?”
纪晏臣不冷不热反问:“你现在是在称赞我?还是在提前告知我等你结婚第十年的时候会自己出去夜夜笙歌把我妹妹一个人扔在家里?”
谢湛听言失笑,清了清嗓子诚恳道:“我是向你表达敬意,并以你为榜样向你靠拢。毕竟在婚姻经营这件事上我是晚辈,没有发言权,以后还要向您多取经。”
纪晏臣冷哼一声,毫不谦虚:“那你是找对人了。”
怕糖葫芦融化得太快,谢湛打开车窗,拎着纸袋的手横在窗沿上,扭头看向驾驶位上的人,随口闲聊:“哎,你们俩就没想着响应国家号召,再拼个老三?”
纪晏臣把着方向盘低哂:“算了,这个指标还是留给你们新婚夫妇吧。”
谢湛笑道:“我们当然是要占一个指标了,不过大概率没你们这么好的运气,儿女双全一步到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