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时薇摸了摸她的发顶,柔声哄着,“乖,再睡会儿吧,还得半个小时才能到家。”
纪映璃坐回座位上,很快又迷迷糊糊睡着了。
两人在前面低声闲聊起今天,纪晏臣评价:“还是非洲的斑马更胜一筹。”
宋时薇靠在椅背上轻笑:“那可是野生的,能一样嘛?”
不过看过那样的壮观迁徙之后,回头再看被圈养起来的这么几只,确实是索然无味了。
纪晏臣扭头看她:“今年再去一次?”
当年在非洲时他们说好了隔几年再去一次,可是后来因为工作和怀孕一直没有落实。
宋时薇下意识看向后视镜:“他们还太小了,去那么远有点麻烦,再过几年吧。”
纪晏臣把着方向盘,淡淡道:“不
带他们。”
他和他老婆的蜜月纪念,外人跟着掺合什么?
宋时薇顿了一瞬,而后扯了下唇,望着窗外安静半晌,突发奇想:“我想去看雪。”
纪晏臣挑了下眉:“看雪还要出去花钱?过年回湖平就能看。”
宋时薇觉得他身为一个北方人非常不解风情,嫌弃瞥他一眼:“你是越来越小气了,纪队长。”
他却不以为耻,还反以为荣:“这
叫精打细算。”
她抿唇笑了声,两人有一搭没一搭继续聊着天。
下车时宋时薇忙着哄一身起床气的宋初晨,纪璃跟在爸爸身后走到后备箱贴心要帮他拿东西。
纪晏臣蹲下身,把刚才在农场买的奶酪装进她的小书包,低声熟练嘱咐:“宝贝,只给你一个人买了,别让哥哥知道。”
纪璃点点头,仰起脸望着他真诚表白:“爸爸,我最喜欢你了,全宇宙第一喜欢。”
纪晏臣微笑摸了摸女儿天真无邪的小脸蛋儿,心想,好险。
要不是刚才我听见你跟你妈说的话,差点就信了你了!
又到了一年尾声。
今年过年的时间早,小年夜那天他们一家四口回到湖平。
因为相隔千里,两个孩子不常回来,对于这座城市记忆很模糊,他们在飞机上无限憧憬着一场大雪,可今年却是个暖冬,只在元旦时下过两场雪又都很快融化,没留下来一点。
宋初晨看着光秃秃的街景非常失望,在车上耍起别扭,赖在宋时薇怀里哼哼唧唧,纪嘉跟他说话他也不作声,被他爹一个眼神威慑扫过来后才不情不愿坐端正了老实回话。
纪璃则很快入乡随俗,适应得特别快,没一会儿就爬到了纪嘉和谢湛两个人中间,对着姑姑的衣服和口红一顿夸夸输出,给纪嘉哄得眉开眼笑,把自己包上挂着的可爱毛绒小包拆下来挎到了她身上。
上一次他们见面是在夏天纪嘉和谢湛的婚礼上,当时宋初晨和纪璃两人是花童,负责给新人送戒指。
谢湛很喜爱这一双龙凤胎,对于纪晏臣的羡慕之情溢于言表。
纪晏臣也深谙拉仇恨之道,在他面前大秀了一通儿女双金老婆体贴的幸福恩爱,言语夸大其词到连宋时薇这个当事人在一旁听着都觉得心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