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明凯长叹一声。

事实，在叶枫出现的时候，他就知道，这次的结局就已经注定，在劫难逃！

他并不认为叶枫是肚子一人过来的。

“何必呢？”

叶枫看着他，“就为了钱？”

“并不是每个人都和你一样。”

王明凯的面色很平静，他手中握着一把手枪，“人在江湖，身不由己。不是为了什么，而是……不得不去做。”

叶枫点头：“可以理解。”

“你不劝劝我，比如放下屠刀什么的？”王明凯笑道。

“为什么要劝你？”

叶枫面无表情的看着他，“你知道么，我最厌恶的就是‘放下屠刀，立地成佛’这句话。”

“凭什么一句简单的‘放下屠刀’，恶人就可以大彻大悟，自此立地成佛，而好人却需历经九九八十一难？狗屁道理！”

“既然做了错事，那就要承受带来的后果！”

“有道理。”

王明凯若有所思的点点头，“这么说，圣人孔子所说的‘以德报怨’，也是错的了？”

“谬论。”

叶枫面无表情道，“孔子的确说过以德报怨，但后面还有三句，你为何不说？”

“哦，哪三句？”

王明凯好奇的看着他，面带笑容，“我读书少，你可别骗我。”

“我读书多，不会骗你。”

叶枫摩挲着小白蛇的脑袋，淡淡道，“以德报怨，何以报德？以直报怨，以德报德！”

“原来如此。”

王明凯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

他缓缓的抬起手枪，指向自己的太阳穴：“叶枫，能不能告诉我，你是怎么控制住它们的？”

所谓“它们”，指的自然是原本为他们报信的鹰。

“因为……”

叶枫想了想，决定说一句实话，“血脉压制。你可以理解为，一群蛇，遇到了龙。”

“蛇？龙？”

王明凯露出迷茫之色，旋即释然一笑。

“是了。强龙之所以不压地头蛇，只是因为龙还不够强。最后告诉你一件事，就当做相识一场的忠告……”

“我们不过是贩毒集团中微不起眼的一小队。真正的大家伙，在国外根深蒂固，势力庞大。”

“好自为之！”

砰！

枪声响起。

王明凯的尸体重重倒在地。

叶枫走过来，凝视着他的尸体，看了良久，才幽幽道：

“身不由己……除非真正强大到可以无视一切规则的束缚，否则，谁不是呢？你说对不对，小白？”

“嘶……”

小白蛇吐着蛇信子，一双冰蓝色的蛇瞳，凝望着叶枫低垂的面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