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吟片刻又继续道:“明天我给你安排个警卫吧。”
“别。”赵皓月咕咚咕咚喝完罐头汤,擦了擦嘴说:“爸,您别给我安排,我不需要,我天天就在所里也不出去,用不着。”
“那不行。”赵阅摇摇头一锤定音道:“你迟早得配,那还不如趁早,也别明天了,一会就让你虎叔从我的警卫中抽一个出来跟着你。”
“那……行吧。”
赵皓月见实在推辞不了也就答应下来,不过心里还是有点别扭感,他不像赵辰曦,天天出去疯,早就习惯警卫跟着的保护了。
他平常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每天两点一线安全的很,哪里需要保护呀,这从此以后身边就多了个人跟着了,说不定一跟就几十年,这让赵皓月有一种找了个对象的感觉。
赵阅实在猜不透自己那宝贝儿子心里到底在琢磨些啥。
只见他一会儿急匆匆地拎起放在一旁的暖壶,凑到眼前仔细查看里面还剩下多少开水;一会儿又抓起儿子平日里常用的那块小手绢,脚步匆匆地朝着卫生间走去,不一会儿就传来哗哗的流水声,显然是在洗手绢呢。
然而这还没完,没过多大会儿功夫,他又拿起抹布把病床旁的床头柜擦了擦,林嘉怡要是知道得讥讽他在家都没这么勤快。
可是赵皓月在病床上却看的眼睛湿润了,这是父爱啊!
过了大概40分钟,王虎带着拉着一张驴脸的傻柱回来了。
进了病房,傻柱看都看没看赵阅一眼,对赵皓月笑笑自顾自的打开保温桶拿出刚炒的菜,又给赵皓月盛粥。
由于现在是晚上,赵阅变得有些感应,少了理性,见傻柱忙前忙后的心里感觉有些过意不去。
于是讪笑道:“柱子,我……”
话音尚未落下,便直接被傻柱毫不客气地打断了。只见他一脸不屑地撇撇嘴,冷笑着说道:“行了行了,赵大人您也甭跟我这儿解释啥了!我心里头明白着呢!你们这些个当官儿的呀,平日里高高在上惯了,哪里能听得进去咱们普通老百姓的半句批评哟?找茬教训一顿我这小老百姓这不是再正常不过的事儿嘛!”
说着,傻柱还故意夸张地摇了摇头,仿佛对这种现象已经见怪不怪、习以为常了一般。
这话赵阅就不爱听了,下意识的反驳道:“我那是为你好。”
闻言傻柱更是不屑,“你可别为我好了,我说你还是为你好呢。”
言罢,他扭头对赵皓月说:“皓月,你评评理,你爸啊他用人朝前不用人朝后,中午我……”
赵皓月听后这才明白是怎么回事,但是他能说啥,总不能说自己父亲的不是吧?
所以就装作没听见,对着饭菜狼吞虎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