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建州之后,徐振南联系了船行,订到了一条船,只是第二天才能够上路,于是他们要在建州住宿一晚。
于是一行人找了一家颇为豪华的客栈,辛稹住了一间,徐振南夫妇住了一间,徐平之住了一间。
徐平之实在对辛稹太好奇了,但当着父母又不太好问,便晚上偷偷溜过来找辛稹聊天。
“辛大哥,您这武功是怎么练的,我记得你好像是靠自己考的探花郎吧,我听说科举是非常难的。
有些人一辈子都考不上童生,能够考上举人的,就足以改变一个家族的命运了。
若是一个县出一个进士,那是整个县都要轰动的事情,而你却是考上了第三名!
我听说读书人每天头悬梁锥刺股不睡觉,就是为了多一点时间来读书。
他们连读书的时间都不够,你却练出了一身比余溪谷都要厉害的武功,你到底是怎么做到的?
不怕你笑话,我们是同年,辛大哥你只比我大了几个月的时间。
我是从小就开始练武了,练到现在也已经有十几年的时间。
可我这点微末道行比起你来,可能连萤火之光都算不上!
我就真想知道,您到底是怎么练的!”
徐平之是真的佩服到五体投地的地步,看着辛稹的目光里都是星星。
面对这个小老弟的话,辛稹笑了笑道:“我有一个本事,叫过目不忘,所以练武也好,读书也好,你们需要记忆上很久的东西,在我这里不过是一眼的功夫而已。
就比如那余溪谷的青城剑法,其实我只看一遍就会了。
看书就更简单了,最难最耗费时间的不过是背书,而我一眼扫过去,那书的内容就记住了。
所以能够兼顾也就没有什么了不起的了。”
徐平之听得张大了嘴巴:“我以前听说过,但不太相信,没想到竟真有这样的神人,这、这、这实在是太令人羡慕了,我要是有这个本事,唉!”
辛稹摇摇头道:“记忆不好未必就不能练好功夫,宋朝的时候有个大侠叫郭靖,他也不太聪明,他师父教他武功,他非得学上几十次才能够学会。
但他从不气馁,一遍不行就练十遍,十遍不行就练百遍,百遍不行就练千遍,后来他成了鼎鼎有名的郭大侠。”
徐平之怀疑的看了一下辛稹道:“辛大哥,虽然我知道你是在鼓励我,但我觉得你在骗我,资质不行的话,怎么练都没用吧?”
辛稹笑了笑道:“郭靖大侠前期不太行,因为他练的是江南七侠的武功,江南七侠的武功只是江湖上的一般功夫,难称一流功法。
后期便厉害了,因为练的是九阴真经以及降龙十八掌这等一等一的绝顶功法。”
徐平之迟疑道:“辛大哥,你的意思是,我们家的辟邪剑法不行吗?可为什么当年在江湖上却那么有名气,现在我和我爹的武功却十分平庸呢,按照你的说法,只要功法足够好,总是可以成材的。”
辛稹拊掌笑道:“平之,很明显,你发现了一个真相,就是你家的辟邪剑谱不行,来,看看这个……”
辛稹刚从怀中掏出一个物件,忽而皱眉喝道:“谁!”
辛稹身形一晃到了窗边,一掌将窗户劈开,却发现没人,辛稹心中一惊:“跟我走,看看你爹娘去!”
徐平之吃了一惊,赶紧跑在前面,辛稹怕有贼人相害,赶紧一闪挡在前面,然后才让徐平之叫门。
徐平之赶紧喊道:“爹、娘!我平之,你们在吗,赶紧开门!”
里面并无声音传出,徐平之急了,赶紧一脚将门户踢开,徐平之冲了进去,客房里面竟是空荡荡的,徐振南夫妇已经没有了踪影。
徐平之急得如同热锅上的蚂蚁一般团团转:“辛大哥,辛大哥,这可怎么办啊!这可怎么办啊!”
辛稹皱着眉头想了想道:“稍安勿躁,我们等到明天早上,若是明天早上令尊令慈没有回来,咱们就直接去衡阳。”
徐平之有些茫然:“去衡阳作甚?”
辛稹道:“虽然没有见到是谁掳走令尊令慈,但我大约有点想法,我猜有可能是嵩山派的人动的手。
最近衡山派的李正风要金盆洗手,嵩山的人肯定会去,如果是嵩山派的人干的,他们肯定会去汇合,不然北上嵩山那么远,他们也护不住的。”
徐平之早就乱了分寸,心里哪里有什么主意,见辛稹这般说道,当然只能同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