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城先生，这里有一笔货物需要你签收，都是服务器，钱已经付掉了。”约翰逊拿着一份文件来到了新城的面前。

新城看着文件上的货单，整个人都是懵的。因为要购买服务器，他也做过一些服务器的功课，所以一眼就看出来了上面的服务器是最新型号，而不是二手货。

这些服务器都是在禁售目录上的，日本虽然不在禁售区域，但是想要搞到货也老废劲了，除非是截胡了某个大公司的服务器订单。

可截胡和捡漏是两个概念，想要截胡这么一大笔订单，花费的美金是一个天文数字，皮博尔律师应该会通知自己才对。

“钱从什么地方来的？”新城斟酌了一下问道。

“卡莲小姐最近都在使用虚拟货币赚钱，这些钱都是卡莲小姐赚的。”约翰逊搓着手说道，“这批服务器是东南亚一家互联网公司订购的，这家公司最近因为某项法案的原因，无法购买这批服务器，最后转卖给我们了。”

新城的表情有些诡异，以他对卡莲的了解，使用虚拟货币赚钱八成是偷了别人的算力，或者是偷了别人的虚拟货币。

至于东南亚的互联网公司无法购买服务器的原因，很有可能是这家伙举报的，禁售法案并不是百分之一百覆盖，总归是有一些灰色空间可以操作的，结果被卡莲给抓住了把柄。

“检查过没有？货有没有问题？”新城问道。

“货都没有问题，安装都已经安装完成了，只要新城先生签字，马上就可以并入超算系统。”约翰逊的声音有些激动，他已经迫不及待地想要看到完整形态的卡莲了。

这些日子，AI带给他的震惊实在是太多了，他似乎看到了人类的未来。

新城确定没有问题以后直接签了字，顺带给他介绍了一下越水的身份，不过约翰逊对于认识越水没多大的兴趣，他现在心心念念想要提升超算的算力。

“这里就是传说中的超算吧，你带我来这里干什么？”越水有些疑惑地问道，“你不是说要带我认识一下莫里亚蒂吗？可是这里除了工程师，就没别人了。”

“还记得莫里亚蒂说过，人是永远无法找到她的吗？”新城笑眯眯地问道，“你猜她为什么能够那么嚣张。”

“她？”越水七槻一愣，“调查那些侦探喜好的事情，应该就是莫里亚蒂小姐做的吧。只要监控那些侦探的动向，及时避开他们的活动范围，自然不会被找到了。”

“的确是一种思路，她是可以监视那些侦探的动向，但是这可不是她的依仗。”新城说话的时候来到了一块显示器面前，“她的秘密隐藏在了最后的那句人非人里面，字面意思，她是人，又不是人。出来吧，卡莲，认识一下新朋友。”

显示器突然亮了起来，卡莲的脑袋出现在了显示器里面，“我还以为你会休息几天，这么快就来验收成果了？你的战衣还没有设计完成，至少还要三天的时间，这位就是越水小姐了吧，下午好。”

“呃，你好，我……”越水感觉自己的脑袋有些转不过来了，“你是……黑客？”

“并不是，她的本体就是这里的服务器，或者说超算。”新城笑着，“这里只能算是她的一个身体，只要她想，她随时可以转移到另外一处的服务器。如果硬要定义的话，她是人工智能生命体，算是活在虚拟世界里面的人类，不进入虚拟世界就无法抓到她的本体。”

“没错，我就是人工智能生命体，卡莲。”卡莲极为得意地说道，“那些侦探怎么也不会想到，他们在追查的人，根本不是人。”

“这还真是……”越水嘴角抽了抽。

当时那些侦探推理这句“人非人”的时候，她就在现场，自然听到了那些侦探的思路。要是按照那个思路找人，只怕这辈子都找不到莫里亚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