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别说,这几个月是我这辈子过得最痛快的几个月。
怎么,你这个阵仗是又要走吗?”
白江点头,前两步坐下,远处日军的飞机正好路过。
山坡下的几人并没有被发现。
白江看着飞机,感慨到:“还是老刘了解我。”
“什么时候回来?”
“短时间内怕是不行,第四师就要靠你自己了。”
“是因为他?”刘万斗面露不善的看了看江六。
白江摇头道:“想什么呢?
民国久病难返,我只是缝缝补补,尽我所能罢了。”
“老弟你说的轻巧,肯定非常危险吧。”
“哈哈。”“现在哪里不危险。老刘你带着人在东北也不好过。
照顾好兄弟们,别等我回来,人都让你打光了。”
“去你的吧。”刘万斗狠狠的给了白江一拳。
然后郑重的拱拱手:“保重。”
白江笑着回礼,然后说了一句刘万斗听不懂的笑话。
“可惜这里没有卖橘子的,走了!”
留给刘万斗的,是一个宽阔的背影。
..
当月八号。
一辆开往长春的火车,
白江扶着帽檐,找到了自己的座位。
四个座,都是自己人。
江六捧着烧鸡,大口吃着。
白江笑了笑,看向窗外。
现在的北境,有着全国最充沛的物资,
这是小日子疯狂掠夺了十四年后,
依旧能为全国建设输血的资源储量,
有着全国最发达的铁路。
两天前还有全国最大的兵工厂。
四千万生活在这片土地的中华儿女。
少帅和蒋先生怎么能,又怎么敢把这大好河山拱手让人。
只为了那虚无缥缈的国际舆论。
想到恨处,白江的手掌狠狠的拍在桌面。
“哐当”一声。周围三十号人当时就站起身,伸手进怀。
警惕的观察着其他乘客。
过道,一名扒手手里抓着一个皮夹子。
噗通一声跪在地。
“大爷们饶命,讨口饭吃,讨口饭吃。”
白江也回过神来,示意大家都坐下。
江六就像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
捡起地的烧鸡吹了吹继续啃。
“干点什么不能混口饭吃?”
“是是,下次不敢了。”
白江笑了:“你干的事是小事。
但是张口就骗我,事可就就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