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三十五章 拜师锦衣,叔慈侄孝!(2 / 2)大明:你个暴君,竟成了千古一帝首页

怪哉!

午门前。

刘杰与毕云告别。

等回到都察院时,监察御史已然各归其家,放衙有一会儿了。

而正堂内,又积累了一个箩筐参奏国公府的奏疏。

听守值御史讲,监察御史们回到家后,准备挑灯夜战,多参国公府几本。

刘杰本想宽慰御史两句,不必如此辛苦,但又想到陛下的鼓励,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

能参多少本就参多少本。

出衙。

车夫驾辕而来。

“小少爷,咱们去哪?”

这京城。

消息传的就是快。

陛下赏赐都察院左都御史一座大府院的事,就像长了脚似的,传遍所有权贵耳中。

当然。

还有都察院围攻三大国公府的事。

让无数权贵震惊。

这刘家。

当真是跟国公府干上了。

当老子的刘次辅,才拿天子剑威胁了三大国公,又清丈了国公府的土地。

这当儿子的刘总宪,毫不逊色,刚入京来,连口水都没喝,就悍然对三大国公发动了风闻大术。

一副誓要置三大国公于死地的架势。

看来。

国朝第一显赫家族,要和国朝三大超品勋爵府,一决高下了。

不知名的赌坊,为此开了盘赌,引来贵人们纷纷下注。

绝大多数贵人,都赌三大国公府胜。

国公府的底蕴。

可不是所谓国朝第一家族的两三个人就能扳倒的。

而刘杰的车夫,歇脚的功夫,就得到不少监察御史车夫的恭贺,也问出了原寿宁侯府,现左都御史府的位置。

凭借着自己这手老把式,虽然以前没去过赐第,也能找到那。

“回父亲那。”

刘杰登车道。

赐第那不急着去,先回次辅府,见见小侄儿,也交代些事。

……

次辅府。

户部尚书的金玉马车缓缓而归。

府中大管家,刘次辅的书童,福伯连忙迎了上来,扶着孙少爷下车。

“我叔父回府了吗?”

户部尚书刘成学没有直接入府,低声问道。

言行举止间,透露着恐惧之意。

他的父亲刘东,早卒。

他自幼受叔父的管教。

不听话,就是打。

从小到大,光是荆条都抽断十数根。

那都是因小事而起。

而今他做了户部尚书后,第一件事就是上疏陛下国朝选妃,在叔父看来,恐怕是混账至极。

叔父要是见了他,非能抽死他不可。

但想到这,他又觉得如今官至九卿,是堂堂的户部尚书,地官大人,在家中,应该能挺起胸膛来了。

叔父,是特别注重脸面的人,估计不会再用荆条打他了。

“小少爷入京后,未曾回府上。”

福伯摇摇头道。

与小少爷多年未见,难免有想念,却没想到小少爷以国事为重,连家门都没入。

“听说陛下赐第叔父,想必是去那了。”

刘成学松了口气,仰首看着次辅府的匾额,不满道:“那前寿宁侯府,六进的大宅子,比这府邸不知气派多少。

祖父少说也是内阁次辅大臣,国朝正一品大员,住这,着实太寒酸了。

我做了户部尚书后,想置办个大点院子,正巧,首辅大人和衍圣公府旁边,有个三进大院子便宜出倒,千两纹银就可以买下。

我本想买,写信给祖父,祖父不但不同意,还在回信中骂了我一顿,唉。”

孙少爷一声叹息。

福伯只觉得后糟牙疼。

首辅府,衍圣公府。

两家是亲家。

两座府邸,在小时雍坊的太仆寺街南北,皇城墙西南角。

离皇宫非常近。

那地方。

寸金寸土。

一出一进的院子,就不止一千两黄金。

三进的大院子,怕是万两黄金都拿不下来。

出倒的那家人,是山西大贾常家。

是晋商的人。

见钱眼开的商人,破天荒的干起赔本买卖,数万两黄金的宅子,千两纹银卖,还只卖给孙少爷,在想什么,用脚后跟都能想明白。

但是,孙少爷说,常家没有提别的要求,纯粹的买卖,不必考虑那么多。

这天底下,哪有这么便宜的事。

天真的孙少爷呦。

“福伯,要不你从府上先给我支个一千两银子,我先把那院子买下来,等回头,我月俸发了,再补上。”

刘成学脚下一顿,灵机一动道。

户部尚书年俸三千石,约两千两纹银。

一千两银子,半年俸禄罢了。

虽说买下来,会觉得肉疼,但常家大院,他是真的喜欢。

况且。

祖父又不在京内,清丈全国朝田亩的事,又不是一年半载能完成的。

先支取银子,在祖父回京前,再给填补上,神不知鬼不觉。

“要是被老爷发现怎么办?”

福伯无语道。

纸是包不住火的。

刘家身为国朝第一家族,一举一动都备受人瞩目。

那常家大院只要一倒手,不消半日,就能满城皆知。

老爷就在宛平县,京郊之地,孙少爷是在掩耳盗铃吗?

“等祖父发现也晚了。”

刘成学两手一摊,狡黠道:“我这叫先斩后奏!”

啪!

啪!

啪!

掌声响起。

“翅膀真是硬了,都学会先斩后奏了。”

刘杰的声音,仿佛从九幽之下传来,阴冷至极。

昔日的教导,还是少了啊。

“小少爷!”

福伯转过身,看到刘杰自破旧马车而下,惊喜道。

小跑上前,打量着小少爷,眼中不禁泛起泪花,多年未见,瘦了啊。

再加上,从黄河南而来,一路劳顿,吃不好,睡不好的,脸上,有不自然的苍白。

等入了府,让药师和厨娘多做几道小少爷爱吃的药膳补补。

“叔父…”

刘成学僵硬转过身,挤出一丝比哭还难看的笑容。

遭了!

“福伯,烦请为我取几根荆条来。”

刘杰朝看着自己长大的福伯欠身见礼,微笑道。

玉不琢不成器,人不学不知义。

兄长早卒。

唯有他这个叔父多多尽心了。

“是,小少爷。”

福伯忙不迭去照办,还没等走两步,又听到小少爷的吩咐。

“要带刺的!”

“还有,把这厮给我吊起来!”

手指的方向。

正是意欲逃跑的刘成学。

次辅府前的阍者,都是眼明心亮的人,自然知道这会该听谁的。

拦住刘成学的去路,然后,绑到了府前的银杏树上。

福伯取来三根满是荆棘的荆条,递到了刘杰手中,刘杰脱掉外边的长衫,露出扁褂,胳膊上的肌肉,四棱子起筋线。

显然,是有几分功夫在身的。

操起荆条,那荆棘瞬间刺破手掌,鲜红的血液顺着掌间流出。

福伯本想提醒小少爷握那没刺的地方,但见小少爷全然无感,且充满杀意的模样,识趣地退到了一旁。

叔慈侄孝,开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