热气蒸腾，鲜香的气息顺着扩散道周围的人群之中，略微的腥气对于喜欢吃鱼的人来说无足轻重，但也有不少忍受不了的，大抵是县外来客，并不习惯，捏着鼻子匆匆跑开了。

横竖，这浓郁的荤香气息是传出去了。

帝昭一眼望去，透过缝隙看到的摊面有两口锅，按着木车原先的配置大抵是自己改装过的，木车漆印脱落褪色的痕迹更是年岁的证明。

摊面不大，一敞口铁锅里浮着拳头大小的鱼丸，咕嘟地冒泡，旁边是束口的铁桶，显得略小些，平日里正常大小的鱼丸在这里一捞一大把，看来是有些厚度的。

【鱼丸是什么？】

花招娣听得仔细，好奇发问。

她今日吃了不少鱼，也没见得鱼身上哪些部位是有丸子的呀？

无法将整条的鱼和眼前的白色球球联系在一起，花招娣虚心求教。

“一是食材，二是形状”，帝昭耐心地排队等候，“正如粉丝是红薯做得，单看相差甚远，但确实是一步步亲眼见证做成的。”

帝昭用实例解释。

“一条鱼，剃了鱼骨，挑了鱼刺，剩下的鱼肉切碎剁成茸，加了面粉混合煮沸之后便是这般模样了。”

“看着像个丸子，圆圆的，叫鱼圆的也有。”

由来花招娣倒是听明白了，只是……

【那为何这大小，相差甚远？】

连食材都一样，为何偏要分两口锅，依照花招娣目前的经验来判断，大抵不会是一个搓得大了，一个混得少了这么简单。

拳头大小的鱼丸，帝昭也是第一次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