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李,你听到了?”
杨厂长坐在椅子,有点颤抖的给自己点了根烟,虽然只是接了一通电话,但他感觉自己这几分钟,仿佛比半辈子还长一样。
心情那简直不是和过山车一样,而是和跳崖一样,一跃而起,下面就是无尽的深渊,仿佛行差踏错就会直接粉身碎骨。
最关键的是,他冤啊。
他都不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还没有收到一点风声,面的电话就下来了,他也没来得及去了解到底发生了什么。
只能战战兢兢的顺着面的意思说。
“听到了,那位王富贵同志,看来比我们想象的更不简单。”李怀德接过话,脸色严肃的沉声回道。
他就在旁边,是从头听到尾的。
这件事放在别人身,可能只是一件小事而已。
面说的那个工人的问题,也不能说有多大的问题,逞口舌之力,想显摆威风,这种人他们都见得多了。
问题的关键点,在于那个面打下来的电话的工人口中提到的,果然是个家里没大人的这句话,触及到了烈士家庭的痛,要算的话也算是辱骂烈士家庭,不算的话,也能当做是一时失言。
而这句话似乎是捅了面一窝蜂大佬的心窝子了。
连那几位掌柜似乎都可能发话了。
从这里就能看出,王富贵的背后,站着让他们难以想象的一大票恐怖级大佬。
这才是最关键的。
冶金部大领导的秘书亲自打电话下来,最后几乎是指着杨厂长的鼻子骂,所表现出的也只有一个潜在意思,将护犊子展现得淋漓尽致。
杨厂长郑重的点点头,之前王富贵入职的时候,他已经尽量高估王富贵的份量了,若不是今天他在路被一个工人揭伤疤打了人,他都不敢相信,他竟然还是远远低估了王富贵。
直到刚才,才真正隐约看清楚一点王富贵的背后隐藏的冰山一角。
李怀德也是神色凝重,轧钢厂这个浅水滩,突然闯进来一头体态庞大的蛟龙,目前还很难说清楚是好是坏。
可有一点他很清楚,那就是他也得罪不起王富贵。
李怀德的岳父能量的确不小,可冶金部大领导面前他也逊色好几分,那位大领导可不是杨厂长的靠山,经常来轧钢厂巡视的那位所谓的‘大领导’。
那是真正统领整个冶金部的一把手,和那位下来巡视的高级领导,放到冶金部也就是挂个副职,得排到七八位的可不同。
那位所谓的‘大领导’,虽然李怀德也得罪不起,可他背靠岳父也不见得多虚对方,不然也不敢和杨厂长竞争了。
而刚才打电话的那位大领导,是真正顶天的那种。
一句话,就能让李怀德和他的岳父麻溜的收拾东西去建设大西北。
“事情已经很清楚了,召开会议吧。”
杨厂长揉了揉隐隐作痛的眉心,叹了口气,道。
李怀德也清楚这件事的严重性,罕见的没有和杨厂长掰扯,直接点头同意。
这件事,轧钢厂必须拿出一个态度,否则真的引起面的不满,这一届轧钢厂的领导班子都得换人,而且以后都别想往走的那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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