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打算出国学习回来后,就去找领导申请去女儿女婿那边生活呢。却没想到在回国前夜被人给敲晕绑架了。
林文企一直被人蒙着眼睛,一直等他们从法兰西漂洋过海去到了灯塔国的一套乡间别墅,他才重见天日。
因为眼睛太久时间没见光了,看到眼前突然出现的两个人,他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眼前有三个人,一个男人,面相凶狠的白人。
另外两个人应该都是亚裔,一个极为瘦削的女人,颧骨凸起到让人看了都有些怀疑站在眼前的到底是人,还是一副骷髅架子。
可再仔细一看,林文企又觉得这人居然与病逝前只剩一把骨头的岳父有些相似,脑子里的弦一下子就接上了——这个女人是Seely。
既然她是Seely,那她手里牵着的那个十几岁的男孩Paul,应该就是他的儿子了。
他问:“Seely,是你吗?Seely,你怎么变成了现在这个样子,是生病了吗?这个孩子是我们的儿子吗?”
Seely看着他冷笑一声,反问道:“你居然还会关心我过得好不好吗?
看到沙发上坐着的人了吗?他才是我现在的爱人,也是有资格跟我平等对话的人。
而你,早在当初带着雪儿那个白眼狼离开的时候,就跟我没有任何关系了。”
只是这样说,显得有些不痛不痒。
她拿了一条鞭子,一边疯狂的抽打林文企,一边不停的发泄着自己内心的怨恨:“我之所以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都是拜你所赐。
我让你潇洒离开,我让你带女儿离开,我让你抛妻弃子……
要不是你还有点用处,我这辈子都不想再见到你了。”
总之,每抽一鞭子,Seely的体力就减弱几分。
最后,Seely在体力不支的情况下,直接坐在了林文企的面前,小声说:“那个人只对我好,对孩子特别差。
他想让你帮他研究东西,你以前接触过,趁此机会你跟他提条件,让Paul以后都跟着他,你好好教教他。”
话音刚落,Seely就被一个男人从后面抱了起来。
在Seely的帮助下,Paul顺利的开始跟着林文企生活,名义上是可以当他“继父”的耳目,实际上就是Seely替儿子争取了一条生路。
而就在父子俩的关系逐渐向好的时候,他们从报纸上得知华夏国的情况,两人不由得分别担心起了自己的女儿和姐姐。
看着报纸,林文企久违的喝多了,嘴里不停的向女儿道歉,还不停的对儿子表达了愧疚之情。
以此为契机,父子俩达成了彻底的和解。
所有的矛盾都解决得差不多了,唯一就只剩下了儿子身边跟着的那个女人,他真心感觉那不是个好人。
奈何儿子不听他的,为了好不容易修复起来的父子亲情,他又不能太明显的去赶人。
这所有的一切都在那个人渣和Seely所乘坐的飞机坠落海洋而可以停止了。
那个纠缠着儿子的女人也不见了,可这一切却并没有结束,不久之后,那个女人就带着两个孩子来找Paul和林文企。
面对那个女人的临终托孤 就算这两个孩子跟林家没有任何关系,他们也要好好照顾人家的两个孩子。
父子俩脱离了掌控后,没有一天不盼着可以离开灯塔国,好回到华夏国去找女儿和姐姐的。
终于林文企的研究做出来了,他让儿子想办法,把这个情况告诉给大使馆的人,这份研究就是他回去的投名状。
然后,他们一家四口在各方面的协调下,终于登上了回到华夏国的飞机。
一上飞机,林文企就知道了自己女儿的下落。
原来在自己出事后不久,他们夫妻就立刻游泳去了港城,并没有受到太大的牵连,他这才放下心来。
回到京市后,他得到了女儿的谅解。
有一天,儿子看他坐在女儿准备的小四合院里发呆,就上前询问原因。
林文企说:“Paul,你姐姐经在港城组建了家庭,不能长时间陪着咱们住在华夏国,听说他们夫妻俩在那边的生意也做得很大,你在港城的时候去看过吗?”
Paul点头,说:“当然去看过。姐姐姐夫各自名下都有资产,我现在工作的集团,他们俩虽然只是股东,可每年的分红可少不了。”
“那就好,那就好。”林文企放心了。
这个遗憾终于在八十年代中期给解决了,他自由了,可自由的去港城看望女儿和外甥们了。
因为现在林文企已经给研究所带出来了不少新人,许多事情不再需要他亲力亲为,索性就在港城多住了几天。
可是奇怪的事情发生了,林文企明明是在女儿家住了半个月的,但他自己却只有十二天的记忆,另外三天就好凭空消失了一般,谁也不知道他去了哪里。
一直到了九十岁那年,他因为一些老年病再次入院,却在女儿带他回家照顾后的第四天,又奇迹般的好了起来。
五年后,又来了一次。
他知道了女儿的秘密,对于女儿以后的生活也更加放心了。
到了第三次,他再次面临了衰老。
可这次他并没有让儿子通知女儿,一来是不想让女儿来回折腾,被上面关心他身体状况的人发现他女儿的身体异常。
二来是他在女儿的帮助下活到了九十九岁,已经够本了。
跟儿子交代好自己名下遗产全部捐赠给国家后,就笑着咽了气。
等到林雪纯一家人从港城赶来京市,才将他与Seely的衣冠冢一起合葬在京市早就建好的林家墓园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