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何时，天空暗淡下来，显然不是什么好天气，点点滴滴的小雨从天上下了下来，紧跟着一道恒固天际的闪电在空中划落，这座古老的都城天气，说变就变。

沿路的行人行色也变得匆匆，不时抬起头，看着这鬼天气，忍不住咒骂上几句，寻常老百姓的住户也是忙着收衣，偶尔也能听到一些河东狮子吼般的喊叫声，似乎是自家孩童还在外头玩弹弓。

这种天气，若非迫不得已，哪有呆在家里暖和。

一道修长的身影出现在了糙汉子跟前，恰好挡住了他的去路。

一身绣有蟒状的飞鱼服，左手握着腰间的绣春刀刀柄，右手撑着一把油纸伞，一脸的严峻。

大明锦衣卫指挥使，王佐。

“真是让我受宠若惊，在都城好些年，头回见到王指挥使。”

仅仅是一句话，糙汉子有些自嘲的说道。

“剑宗，八剑徒之首，太阿，六年前叛出剑宗，不知所踪。”

“三年前，我大明二十六名密卫前往南境暗访巡抚孙燧，你亲自出手，将他们却全部被斩于古道，死在半路，此后不知所踪，可是让我们锦衣卫找了好久。”

王佐嘴里似乎有些感慨，“真是天意啊。”

似乎是为了回应王佐的话，天空变得轰鸣，紧接着暴雨哗哗的落下，冲刷着这街道。

“你们锦衣卫真是好走狗，和你们身上的那身晦气的衣服一样，古板啊，这么长时间，还不依不饶的追查，若不是因为你们，我又怎么会一直不能见人，若不是你们，我们今天也不会暴露，赤霄也不会死。”

糙汉子右手青筋暴露，缓缓扬起了右手的剑状条状物。

“你们这群明武宗的走狗，真是该杀，该死啊。”

听着一口一个的走狗，王佐没有动怒，反而问道，“我其实很好奇，你背后的人到底是谁，想要把水搅浑的目的又是什么？”

“先是叛徒名单，又是账目，其次是东南古道那次发洪水，土匪劫了官家的粮食，说的好听为了百姓，打着崇仁王的名声，煞费苦心的在民间又营造出晋王贤明之称，你们到底想要干什么？”

但不给太阿说话的机会，王佐摇了摇头，“不过都不重要，我们迟早会顺藤摸瓜摸到你们的底细，只要我们锦衣卫的人一天在，你们一天就不得安宁。”

“眼下是我帮你一把，还是你自己来？”

当最后一个字落下的时候，整条老街只有太阿和王佐两人，一股肃杀的气息席卷而来。

“为了大业，你们这群走狗，该杀。”

太阿眼神变得坚定，随后右脚一跺，整个人直接朝着王佐冲了过去。

天空中落下的雨水似乎落下的速度也变慢了不少，紧跟着就是化作千万雨丝环绕在糙汉子周身，恐怖的气浪以糙汉子为中心，向四面八方席卷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