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牧冲陈廉莞尔一笑,说道:“好,我注意。”
说完,他再次看向马德恩,继续先前没有说完的话。
“皇城司办案,虽然向来不讲求什么证据,但是我今天,愿意破例给你说出个一二三来。”
陈廉听到李牧嘴上说注意,可现实中依旧我行我素,当即心中便对此人低看一眼。他的眉头,也皱的更厉害。
李牧道:“先前我说是你杀的同伴,这话并不是诓你,而是事实如此。”
马德恩听到这话,眸子里慌张神色一闪而逝:“大人,欲加之罪何患无辞,众目睽睽之下,大人莫不是要胡乱将杀人的罪名栽赃给我吧?”
李牧目光戏谑:“我都不演了,你还要演,有意思吗?”
“既然你说我是想将罪名栽赃给你,诬陷你杀人。”
“那好,我就给你把整件案子的细枝末节,全部梳理清楚,我要你哑口无言。”
李牧道:“迷香和西域曼陀罗花,都属于使人致幻的药物,这是事实吧?”
马德恩点头:“事实,却是能使人致幻,可是这与我何干,大人既然已经听到我们的对话,便知下药的人是安思才对。”
“他对这个弹琵琶饿的小娘子,起了歹意,使用迷香和西域曼陀罗花,双管齐下。”
“或许大人并不知道,这东西有合在一起用,有壮阳的效果。”
“大人,不管怎么说,这东西都不是我让安思用的,大人要凭此将罪名栽赃给我,说不过去吧?”
李牧脸上露出一抹嘲讽之色:“是,这两样东西的使用,的确与你无关,可是另一样东西他吃下去,就与你有关了。”
马德恩听到这话,神色微变。
李牧继续说道:“那样东西,如果我所料不错的话,就是出自那少年的油茶。”
马德恩大声道:“与我何干?”
李牧:“那油茶里,被你加了东西,大黄蜂的蜂蜜。”
马德恩表情变得极为难堪:“我没有,你在信口雌黄,我为何要在油茶里加那东西。”
李牧道:“因为你知道,如果安思精虫上脑,看上了哪个女人,就绝对会用迷香和曼陀罗花,这两样东西本来就致幻,如果再加上大黄蜂的蜂蜜,合三为一,那么就将使人变得疯癫,有杀人和自杀倾向。”
“你一早便设计想要杀害安思,并找时机将大黄蜂的蜂蜜,下入那少年的油茶内,却苦于这一路都没有机会,对安思下手。”
“直到你们来到京师汴梁,途经半遮面之时,你一眼就发现了里面弹琵琶的女子,心知这肯定是安思喜欢的类型,于是你忽悠几人,酒馆不下,也要到这里就餐。”
“马德恩,我说的对吗?”
马德恩的样子明显有些心虚,可他还在狡辩:“荒唐,胡言乱语的编造。”
李牧道:“你知道,只要让安思看到她,就一定会动歪念头,故而你久等的时机终于到来。”
“这少年,什么都不懂,只不过被你利用,被你设计撞上刀口背锅,成为你口中的真凶,你脱身的垫脚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