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样倒不急着入坐,他要向金严了解一下情况。“熊先生那边怎么说?”
金严很是敬畏,他抬头轻瞟了一眼李样后,又低下头去汇报,“李先生,熊先生说上次传达的人或许是年龄太大、不堪用,那些捐助黄金的数额把他搞糊涂了,像我们这般规模,又无外资的公司,能捐三万大洋已是极善了,四千两黄金纯粹是缪误。”
金严可亲眼见到过那位所谓‘老而不堪用’的老先生。那人明明康健的很!中气十足,脚步稳健,气场上也很不怒自威。但这般的人物惹了李先生后,没几日就不明不白的见了讣告!
想到这里,金严愈发上心。这不仅是为了赏钱,也是为了他自个着想。
“三万大洋?不,不,这次我们就捐四千两黄金。菜都上好了,怎么好中途就下桌呢。得让我们的客人满意满意。”李样若有所思,对着金严不置可否。
金严疑惑,但他不敢发问。“您全权决定就是,会议还有一个小时开始,熊先生已经叫了人,在最右侧的那间客房等您到后就具体商议。我带您去。”
李样颔首,就这样随着金严,在其他宾客诧异的注视下,走到了右厢房。
金严敲了敲门,得到‘请进’的答复后,为李样拉开门把手。李样率先走了进去。
与李样见过的很多其他书房不同,这屋内很亮,一切事物都看得相当清楚。
这客房内的风格相当的西化,一小张圣母的挂画、一副不知名男人的侧脸画像等等,以及皮沙发、炫目的长壁灯、大理石和壁炉等等装饰,若不是主位是张极宽大的木桌,能看得出是北平文人的书房习惯。李样差点以为自己去了国外。
而且看这些装修的新旧程度,也不是一时两时就装上的,或许这和红卍字会有不少外国人有关,李样揣测着。
沙发上此时坐着个穿着西式的男人,目测年龄比李样大不上多少。李样在观察四周的同时,他也在大咧咧的盯着李样,对李样的进入没有任何表示。
此时两人四目相对,那人却毫无尴尬感,反而饶有兴趣的开口。
“你,就是李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