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道沉闷的中年男声,从堂外由远及近。
“谁?”
司徒奕如警觉起来。
她司徒府就算再没人,也还有忠心耿耿的司徒军兵把守巡卫。
此人竟能无声无息的寻进来,武力最起码也是个中天位。
进来的男人头戴斗笠,身着褴褛,经过吴愁时,一股酒味弥漫开来。
吴愁眯着眼,“先生可是将军好友前来祭拜?”
那酒鬼男人一头拜倒在司徒雷的灵位前,斗笠飞开,露出一张满是杀气,胡子拉碴的脸。
“属下卫汌,来迟了!”
“卫汌!”吴愁认出他了,只不过,他现在怎么变成这样?
“吴叔伯,他是谁?”司徒奕如问。
“卫汌,大将军以前的下属左将军。”
“我怎么从来没听父亲提起过?”
“不奇怪,十几年前的事了,谁都不愿意再提了!”
说着,吴愁哀怨的小眼神撇向跪拜的卫汌,“没想到你还有脸回来啊!”
“我怎么就没脸回,我又没做什么对不起大将军的事!”
卫汌急得跳脚,梗着脖子红着脸理论。
“哎呦呵!这话你也说得出口,我都替你臊的慌!”
吴愁也不甘示弱,“你敢当着大将军的面,发誓说你没叛国?”
“说就说!”
卫汌转身又是扑腾双膝跪地,三指向天,“我卫汌今天就对着大将军的灵位发誓,我对大将军的忠心日月可鉴!永远都不会背叛大将军!”
司徒奕如看得出来,吴叔和卫汌是旧相识,应该和父亲也很熟,只是十几年前发生了什么事,导致大家和卫汌的关系破裂,都不愿再提起他了。
“好你个卫汌!”
吴愁在卫汌脑袋上狠狠敲了一敲,“你搁这给我偷换概念呢?我说的是你叛国,不是背叛大将军!”
“呵!你也老糊涂了!你睁开眼睛看看你效忠的是什么国!是什么糊涂国君!”
“看看!看看!”卫汌气愤激昂的大力拍着司徒雷的棺材盖,“这就是大将军愚忠的结果!京城的丧雨之辱!!”
“丧雨之辱啊!你难道不想为大将军正名吗?你难道就这样眼睁睁的看着戎马一生,征战南北,战功赫赫的司徒雷大将军,这么悄无声息的含冤去世吗?”
吴愁和司徒奕如被说得青筋暴起,双眼通红。
卫汌最后重重一拳落在司徒雷的棺材盖上,当作和旧日里的大将军锤拳约定。
“大将军,您放心!我卫汌跟他们不一样,他们不敢做的事,我敢!
丧雨之日的屈辱,我一定为大将军讨回公道!”
吴叔紧张的问:“卫汌,你想干什么?”
“哼!”卫汌不屑的擦了下鼻子,“我要干什么,跟你说得着么!”
卫汌走向司徒奕如,“奕如将军,虽然是女儿身,但颇有大将军当年的风采!就是不知道脑筋是不是也跟某人一样,不会拐弯!”
司徒奕如攥紧拳头,指甲嵌入皮肉也一点感觉没有,心里默默的记恨着一个名字,江莹莹!
“卫汌将军,心中可是已有计策?”
卫汌欣慰一笑,“自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