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敞着门,旁观刘海中打孩子、吕俊鹏回屋的许大茂,看刘海中收了功,吕俊鹏屋里灯泡也拉灭了,这才轻轻关上门。
许大茂别上门后的木栓,又钻进南屋卧室,掩上隔间门,这才恨恨的道:“这个姓吕的也不是什么好东西,明明加把劲就能撸掉易中海,把贾东旭撵出去。”
(北屋外间和陈铁牛家只隔了一道山墙,讲话容易泄密。)
“让他这么一搅合,易中海检个讨,贾东旭扫个地就完了,这叫什么事!”
即使在相对安全的南屋,许大茂仍然刻意压低了抱怨声,惟恐被别人听到。
娄晓娥一边收拾着衣柜,一边道:“你有意见,怎么不在会上说?在家里抱怨个什么劲?”
“抱怨就抱怨吧,还哑着嗓子,自己家又不是外边,你怕什么呀?”
许大茂吓坏了,忙竖起手指,贴在嘴前,做嘘状,低声抱怨:“这都闹了两场了,你还没看出来,姓吕的心眼多小?”
“这要是让人听到,传给姓吕的,他一准报复我。”
娄晓娥叹了口气,觉得许大茂烂泥扶不上墙,不再理他,自顾规制衣物。
许大茂没留意娄晓娥的嫌弃,歪在床上,看着床后高隔墙牖窗上的印花玻璃,道:“靠山山倒,靠河河干。这人呐,终究还是要靠自己。”
娄晓娥:???
娄晓娥停下手里的活,偏头用嫌弃的眼神盯了许大茂片刻,无奈道:“你又琢磨什么呢?”
许大茂这才回过神,道:“琢磨怎么收拾贾东旭呢。”
娄晓娥又气又怒:“昨天兴冲冲的去收拾贾东旭,最后把自己收拾成呐(ne,第四音)样。这刚过一天,还没好呢,又开始琢磨,我看你这次能落个什么下场!”
许大茂又臊又气,他裆部确实好了不少,起码日常是能用了。但有没有彻底恢复还说不好,因为他现在仍然不敢上手搓。
但这毕竟关系到男人的自尊,心里再虚,脸上也得支棱着。许大茂虎着脸反驳:“你瞎嚷嚷什么?白天就好了一大半知道嘛!说话就痊愈了。”
娄晓娥不满的哼了一声,道:“我就奇怪了,你成天盯着贾东旭干什么?他一个钳工,你一个放映员,你和他有什么斗的?”
许大茂怒道:“前面的事就不说了,只算昨天遭的这份罪,我就不可能放过他。不报此仇,我许大茂誓不为人!”
娄晓娥见他油盐不进,懒得和他费劲掰扯,回到衣柜前继续整理衣物,顺口奚落:“行了吧你,你那次不是被那师徒俩制的死死的。昨天刚占一点上风,就又一次被人家整趴下,还差点--”
许大茂气急:“我昨天是大意了,没料到贾东旭被我打趴下后玩阴的。都怪易中海这个老东西,要不是他拉着我不放,我能被贾东旭这个小瘪三偷袭?”
“M的,早晚整死他!”
娄晓娥合上衣柜,走到床前劝道:“算了吧。今晚这么凶险,一大爷都能顺顺利利熬过去。就你那两下子,一大爷收拾你连手都不用抬,你还是别去献丑了。”
许大茂脸皮胀红,想骂又不敢骂,他畏惧娄家的声势,对娄晓娥也很敬畏,不敢呛声。但他又是个好面子的人,气闷一会,还是忍不住放话道:“这次我肯定会吸取教训,既不让他们知道是我干的,又能狠狠收拾贾东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