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主！”

“周彪，快去通知老家主，有敌……强者来犯。”

……

渔舟市警署。

方志城拍了拍手，一位手下将谢林虎的母亲扶下车。

谢母看向儿子，声音哽咽久久才说了一句。

“小虎，你瘦了。”

这几日的折磨，早就将谢林虎摧残的不成人样。

一双眼睛布满狰狞的血丝，眼袋黢黑，人也明显的消瘦了许多，只是谢林虎硬挺着倒也没觉得多么难堪。

直到谢母的话音在传入耳畔。

他再也绷不住了，铁血男儿不断抽泣，声音哽咽想开口却只能低头一遍遍默念着“对不起”。

“小虎，他们说会救你，你一定会没事的。”谢母堆满褶皱的脸上挤出一个平静慈祥的笑容。

谢母虽然人在乡下，但谢林虎犯的事实在过于惊骇世俗，将近十条人命，哪怕她不去看新闻，也在乡里邻里的闲言碎语中知晓。

方志城便是明白这点，他赶在警署找到谢母之前把谢母接走了。谢林虎是帮会里一个不起眼的小头目，死了本该不足为惜。

“谁让你知道的太多了。”方志城摇摇头。

谢林虎知道赵家和清水堂的许多事情，为了帮会他不得不想办法让谢林虎闭嘴。

但他没想到的是，谢林虎比他想象中的要强硬很多。

谢林虎抹了抹沾染血腥的眼泪，看向韩浅歌道：“韩警官，希望你们能保护好我妈。”

说罢他的视线故意绕过母亲，看向方志城：“方志城，我知道你绝对不会放过我，你心性多疑睚眦必报在帮会是出了名的。如果我死了我妈往后的日子也一定不会好过，对吧？”

闻言，方志城没有回答。

他下意识的眯眼。

恰是这个举动让谢林虎笃定，他的死不会为母亲带来任何好处，他只能祈求警署能帮忙。

“17年白鹭路碎尸案，18年蓝调俱乐部黑帮血拼，20年高城运动会枪杀案，两个月前林家林天生夫妻之死。”

谢林虎一字一句沉重的吐出，让方志城的脸色愈发难看，眼神里的杀意亦是愈发浓烈。

韩浅歌则美眸不断瞪大，这些案子都是警署尘封已久的大案。听谢林虎的意思，难道这些案子都和方志诚有关？

尤其是……林家林天生夫妻之死。

那可是四大家族林家的中流砥柱，假若他的死被证实与方志城有关，兴许这渔舟又要掀起一阵血雨腥风。

韩浅歌当即察觉到了什么。

目光盯着方志诚的口袋，她移动步子挡在谢林虎身前，同时手也朝腰间摸去。这是扳倒清水堂的好机会，韩浅歌绝不容许嫌疑人有任何闪失。

“双手举起来！”韩浅歌掏出手枪。

“随意掏枪韩警官就怕受处分？”

方志城眉眼间的怒意更加浓郁，忽的他笑了一笑，充满冷意的讥笑，眼神瞥向谢林虎道：“小虎啊，以前我怎么发现你这么聪明？不过，你有没有听过一个词叫……生不如死？”

“你什么意思？！”谢林虎红着眼睛低吼道。

“字面意思咯，如果你不懂事的话。”方志城说罢随即转身上车，谢母也在手下冷笑着搀扶上了车后座。

谢母隐隐约约猜到了什么，她把帽子压了压没敢回头看儿子一眼。似乎她已经认命了，攥紧袖子视线移向远处。

“停车！你们这是在公然挑衅警署！”

韩浅歌将枪口对准方志城，突然，她的身子被人一推，手里的枪也被夺走了。

谢林虎将枪抵住自己的脑袋。

“是不是只要我死了，我妈就能活着？”

“我可没这么说哈。”

方志城戏谑，视线忽然移到一旁还虚弱着呕吐的林瑶身上。

“谢林虎，想不想让你母亲获得荣华富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