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叹停机德,堪怜咏絮才。玉带林中挂,金簪雪里埋。
这薛宝钗,论才思不输黛玉,较容貌堪比杨妃。
寡言罕语,温厚豁达,却又言语锐利、心机深沉。
却似曹公一句,“淡极始知花更艳,任是无情也动人。”的形容恰当。
不过细细想来,宝钗幼年失怙,虽身有所依,而兄长任性弄气,只知斗鸡走马,粗俗放荡,如此看来竟也是个可怜人儿。
“爷儿,前个儿三姑娘过来留下双鞋,也不知道合适不合适,倒是咱们莫忘回了姑娘的礼。”
想起那日自贾政离开之后约莫一会的功夫,贾玟没想到探春竟来了。
见贾玟被打的如此模样,其忍不住无声之泣,气噫堵喉,开口说道,“那日三哥哥怎得不予老爷说了明白,何故挨了这顿打。日后可别糊涂了。”
见的探春如此这般,贾玟心中即喜又叹。
喜来,三春之中唯有探春前来看望,并且为己而悲,却是见的同父兄妹之情。
反观宝玉却是只影未见,却真是日后略尽兄弟情谊也便罢了。
叹来,却与生母赵姨娘,胞弟贾环寡情薄义,其中情由,外人却也不好置否。
“三妹妹最喜翰墨,赶会儿,在书案上取了我留下的几副帖儿给她送去,说待我伤好了一些,再亲自写一副喜欢的给她。”
“三爷儿!老太太房里姑娘来了。”两人正说话之时,只见外面婆子开口说道。
挑开毡帘,只见一个明眸皓齿,温婉可人的美人儿走了进来,待看清之时,不是别人,正是老太太跟前大丫鬟翡翠。
想起往日恩情,贾玟慌忙笑道,“姐姐怎么来了,如今倒是不能相迎了。”
“爷且歇着罢。”说着翡翠将手里的托盘放下,开口问道,“爷可是好些了吗?”
“仍旧只是浑身痛些,其他的已无大碍。”贾玟笑道。
“那便是好了。”说着翡翠将托盘里的药丸子拿出,说道,“老太太知道三爷儿醒来,心里记挂着,只是如今天寒地冻怕是再冻坏了身子,便派我送来这丸药,晚上把这药用酒研开,替他敷上,把那淤血的热毒散开,可以就好了。”
“请姐姐替我问老太太安,如今这副样子,竟也不能过去。”贾玟开口说道。
“那边自会替爷回老太太。”翡翠开口说道,“只是三爷儿以后可要自个儿可爱惜些才是。”
有闲聊了几句之后,翡翠取了托盘,便也离屋回了。
雪梅看着送来得丸药,心中自有不岔,脸色自是难堪起来,一副欲言又止得样子。倒是让贾玟看的纳罕,开口道,
“你只管说。”
“说了,怕爷平白闹得生气,还是不说的好。”
“我有什么生气的,你只管说来。”贾玟开口说道。
“那我今日就大胆在爷儿跟前说句不知好歹的话,论理多少有个亲疏,那二奶奶是老太太的孙媳妇,是亲的。可爷儿比起来,却是亲孙儿,岂不比她更亲些,怎的却偏心的忒不像话。”
听完雪梅之言,李玟却是沉思不语,心中自是清楚。
这王熙凤虽操克弄权,泼辣狠毒,苛待下人。
却善于奉承,机敏善辩,管家之时自有一番手段,让老太太不必劳心费力,安享富贵,怎能让其不喜。
“方才本是不说的,爷儿非的让说,如今说了,见的爷儿却没白的怄气,何苦来。”雪梅见的贾玟脸色冷峻,以为心中不喜,便开口说道。
“蜗角虚名,蝇头微利,算来著甚干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