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火风来到前院大堂中,只见何之敬正居于大堂首座闭目养神,众家丁则是立在大堂外,那张副统领却是立于大堂内静待搜查结果。
不多时,十数名龙武卫走到张副统领身旁,纷纷言道并无可疑人员。
张副统领闻言点了点头,拱手对何之敬言道,“何尚书,今日多有打扰,末将便先告辞了。”
何之敬闻言,并未睁眼,只是淡淡言道,“不送。”张副统领闻言便自带着龙武卫离去。
待龙武卫尽数离去后,何之敬睁开双眼,对着堂外高呼了声,“李教头,你随我到书房来。”说完便自起身离去。
李火风闻言,心中一惊,想道,“莫不是何员外要问罪?眼下也顾不得这许多,且看他如何处置。”
李火风来到何员外书房,只见书房内陈设十分简单,一张书桌上放着文房四宝,而何之敬正静坐在书桌后。
李火风走到书桌前,拱手道,“员外,你找我。”
何之敬仔细打量了一番李火风,继而问道,“那贾衙内可是你所杀?”
李火风闻言,叹了口气,便将事情经过一五一十讲了一遍,言毕,李火风继续道,“在下不欲连累何府,这便带着白姑娘离去,只是白岩老哥年事已高,还望员外收留。”
何之敬闻言,冷哼一声,言道,“离去?你们能去哪儿?恐怕你二人一出我这府门,便被相国府之人拿了去。你虽武功高强,但白晴那小丫头怕是要遭殃了。”
李火风闻言道,“李某虽不才,但也会拼死护住白姑娘。”
何之敬见李火风语气坚定,不由笑了笑,言道,“罢了,老朽并非要赶你们离去。我知你并非凡人,此次叫你前来,却是另有要事相托。”
李火风闻言,不明所以,却见何之敬起身望着窗外,沉默良久,继而开口言道,“你可知我是何人?”
李火风闻言道,“我听府中仆役所言,员外曾任户部尚书,只因得罪了朝中权贵,方才被罢官免职。”
何之敬闻言,点了点头,言道,“近些年,狼族内斗不断,我大顺却是偏居一隅。我不忍错失如此良机,便上书起兵攻打狼族,收复河山。”
“可朝中主和一派势力强大,老朽的奏章并未得到认同。主和派向来以贾相国为首,我便再次上书弹劾于他,谁知御史台那帮人却说我贪污受贿,继而罢免了我的官职。”
“那贾相国为人睚眦必较,定不会就此罢手,老朽担心他会借机赶尽杀绝。”
何之敬一口气说了一大串,李火风闻言道,“员外心系天下,李某定当竭尽全力保护员外。”
何之敬闻言,摆了摆手,言道,“老朽已是行将就木,活着已是无用。只是我有一女,名唤何雯,两年前我便料到会有今日,便她送至素女宫学艺,以期保他周全。只是如今天下未定,即便在江湖中也不见得能全身而退。若是他日李教头听闻她有难,能出手搭救一二,老朽便感激不尽。”
李火风听得素女宫三字,便想到了当年平江城遇到的那群人,随即言道,“既有素女宫在,何姑娘当是无碍。若他日何姑娘有难,李某定出手相助。”
李火风出得书房,顿时有种风雨欲来花满楼的感觉,堂堂户部尚书,在那些权贵面前,竟也如此不堪一击。
却说张副统领带人回到龙武卫,刚将众人遣散而去,却听一道声音在背后响起,“张副统领,事情办得如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