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妙音表情僵了僵,想开口反讽两句,却发现自己嘴巴现在还是麻的。
以前她斗不赢谢灵毓起码还可以用武力解决,现在连武力也不行了!越想越气,她一把拍下眼前的拳头站起身就要走。
眼看要把人气走,谢灵毓顾不上被打肿的手,赶紧将她拉了回来。
顾妙音气的准备出脚,谢灵毓立马递上了一盏酒樽,“浆果味酸色涩,但若配以清风酿,舌尖绵醇回甘吞舌。”
顾妙音哪还会信他?要不是不想惹麻烦她早就掏鞭子打人了。
谢灵毓哄人的时候倒会顺毛捋,见她丝毫不为所动,又将酒樽凑近了几分,“你试试,不历酸苦怎能尝到这世间第一琼浆?”
世间第一琼浆?
别以为这么说我就会喝。
眼看什么招都不管用,他只能使出最后杀手锏,“此酒能解酸,喝了就不麻了。”
早说!顾妙音沉着脸,劈手抢过谢灵毓手中酒盏,犹豫片刻低头轻抿了一口。
“怎么样?”
“……”
这一口舌尖颤动喉腔震鸣,清风酿的酣烈中和了舌尖的酸,让味蕾达到了一种前所未有的奇妙平衡。
好上头。
顾妙音斜看了他一眼,背过身一饮而尽。
谢灵毓莞尔,掌心微摊,盯着手中的果核沉默了半秒,身子前倾正欲抬手……
忽然,脚下的火光一阵爆裂,辽阔的夜幕之下传来一阵轻扬又空灵的乐调。
“嗯?”
火光炸裂的效果很好,顾妙音原本还在想怎么扳回一局,不觉视线也被吸引了去。
不仅是她,除了谢灵毓,所有人都被吸引了。
但见月眠披着一身青纱,从篝火中走来,丝竹乐起,她的身体便如海底招展的水草,妖娆扭动起来。
一见是月眠,顾妙音眼里的兴味顿然少了一半,撇了撇嘴,顺手提起酒壶给自己又倒了杯酒。
她本想若无其事饮下,但奈何谢灵毓的视线太灼热,她实在没忍住便抬头瞪向他。
别搞事,看你的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