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由检看了一眼名单,道:“温爱卿看谁更合适些?”
既然皇上问了,他只得答道:“老臣以为,这些人都是当下最合适的人选,具体是谁还请皇上乾纲独断!”
朱由检抬头看了他一眼,见他谨小慎微的模样,心中不由得暗骂这个老狐狸,但终究还是指着第一个名字道:“谢升如何?”
温体仁深谙为官之道,平时也都是小心翼翼,遇到推荐之事,他一般是不出头,别忘了前任吏部尚书李长庚就是因为荐人不当,而被去的职。
“皇上英明!谢升此人是万历三十五年的进士,为官谨慎,克忠职守,必能不负皇上重托!”温体仁答道,由于谢升不是东林党人,所以他心中的人选也是谢升,这才将他的名字排到了第一个。
“既然如此,就让谢升为吏部尚书!”朱由检最终拍板道。
温体仁急忙躬身道:“皇上英明!”
朱由检嗯了一声,又低头批起奏本来,按理说这个时候温体仁应该告退了,但朱由检发现他却依然站在哪里没动地方。
“温爱卿,还有什么事吗?”朱由检疑惑的问道。
温体仁迟疑片刻,道:“回皇上,还有一件事老臣不知道该不该呈奏皇上?”
“只要是对江山社稷有利的事,但说无妨!”朱由检道。
“皇上,这两天老臣忽然接到下面一个武将转来的奏本,请求老臣转奏皇上,这种不合规矩的事老臣本不打算接,但此事又关系到通奴的大案,而且言之确确,所以老臣这才请示皇上。”
温体仁深知皇上性子多疑,为了不让皇上怀疑到自己,只能这么说。
“哦,通奴?温爱卿快拿来我看!”朱由检急道。
虽然建奴已经退去,但这事就像一根刺一样扎的朱由检心中难受,现在他最痛恨的就是流贼和建奴,现在对于流贼方面还是胜多负少,但对上建奴基本上没胜过,关宁锦防线每年都耗费巨资,但是建奴却是越打越强,算上这次已经有两次入关抢掠,甚至兵围京城。
现在在他心里对于建奴的痛恨已经超过了流贼,所以说听到有人通奴立刻龙颜大怒!
等温体仁拿出那份奏本,他怒不可遏的一把抄起来,打开看了几行,只见上面写道:“臣本布衣,幸得皇上赏识,先后屡次升官,这才成了千户,从臣开始向上数八辈都没当过这么大的官……”
朱由检看到这里突然面色变得古怪起来。
温体仁急忙解释道:“皇上,这奏本是一个武夫所口述,由他人代笔,所以文意不通,有辱圣听!”
朱由检摇了摇头,自打他登基以来,哪里见过这样的文章,简直让人哭笑不得!
不过他还是接着看了下去,“臣虽然远离京城,但也知为君分忧,臣闻建奴又一次进犯大明,臣心里恨不得和这些和奴寇决一死战,为皇上出气,但奈何没有调令臣不能擅离防区。
臣自小就自比霍去病,虽然没有他年纪大,但臣也十七了,过两年也就差不多了,还望皇上千万别把他们全杀了,给臣留个杀胡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