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虽然已经被划拉走了两个。
“老夫知道了”,卢植皱了皱眉头:“到底你是老头子还是我是老头子,这么啰嗦”
话虽如此,他还是把三人的名字都记了下来。
所谓偏听则暗,兼听则明,越是老迈就越是如此,如果放任自己待在府中,那他迟早会被这群本地士人架空。
“听子茂的意思,是要离开了?”
“卢公既然已经履职,在下自然要回长安复命。”
“.”
卢植拿起笔的手一顿,随后继续在简牍上边写边问:“走哪里?豫州还是并州?”
“想的是豫州”,徐嘉树答道:“还要看大家怎么说。”
“哦?”,老爷子这下连装都懒得装了,放下毛笔劝道:“孙文台和周氏在那里打生打死,一百护卫未必够用,还是绕道并州好些。”
灵帝死后,论战事惨烈程度,除了被黄巾祸祸干净的青州之外,没有哪里比得上现在的豫州。
孙坚做事向来手腕强硬铁血,为了胜利不惜代价,而三周兄弟本是扬州士族,对豫州下手也是毫不留情,双方代表袁绍和袁术在原本物阜民丰的豫州大打出手,使得中原腹地烽烟四起,难民四散而逃。
徐嘉树心里苦,豫州固然凶险,可哥们一旦被吕布逮住了,那可就不是凶险两个字能形容得了的了,只要稍微想象一下那个场面,就能让他胯下一凉.
“并州牧吕奉先喜怒无常,我们不打算路过他的地盘”,徐嘉树毫无心理负担地诽谤自己的未来老丈人,解释道:“豫州虽乱,相比起来还要有迹可循一些。”
“嗯”,卢植点点头,认可了他的说法,“那你找沮授,再带四百人走。”
“这怎么使得”
“借伱的”,老爷子出声打断,一脸“你不要太自恋”的表情,“都是河北人,老夫总不能让人家妻离子散。”
“那在下就却之不恭了”,徐嘉树点点头,掏出最后一朵小黄花,“此物乃是家乡所产,饮之有益,就献给卢公。”
“有心了”,卢植正要客套,抬眼一看,这宝贝居然只是一朵随处可见的野花,一时间拿在手里,不知道怎么回答——哦,真是太好了,其实我一直梦想着用这样的野花来泡茶喝。
嗯,好像不太对劲。
随手夹在书页里,老爷子对徐嘉树摆了摆手,“行了行了,回长安复命去吧。”
这个小子虽然不知道是什么来头,但是毋庸置疑,没有他,自己肯定是没法坐上冀州牧之位的,其中击溃青州黄巾一部是为有勇,用计进入邺城是为有谋,这样的后生还是个汉室忠臣,真是怎么看怎么讨人喜欢。
可惜,已经被蔡伯喈捷足先登了。
“卢公保重。”
召集众人之前,徐嘉树复盘了一下此行的最终成果。
河北,在卢植死掉之前,他能镇住北边幽州蠢蠢欲动的公孙瓒,与袁绍形成势均力敌之势,压制住这两个野心家的势力。
中原,袁绍施展合纵连横之术,使得周氏三兄弟势头渐渐压过孙坚,如果孙文台再没有什么出人意料之举的话,恐怕要像历史上一样逃回老家去。
除此之外,最大的变数就是青州即将溢出的近百万流民,这股力量暂时还在青州引而不发,一旦外溢出来,整个中原都将收到影响。
南方,荆州在刘表的治理下闷声发大财,默默吸收中原战乱的流民红利,荆州的大族们也随之愈发壮大。
环顾函谷关以东,或许是袁本初的光环太过耀眼,居然没有一个能望其项背的人物存在。
而徐嘉树此行要去的豫州,便有两位潜力股存在。
孙坚和曹操。
尤其是曹老板,对这位超世之英杰,徐嘉树可谓是期待已久——不知道此时的曹孟德,是不是还梦想着做大汉征西将军呢?
觉得乱的,刷新一下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