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其留在山东白白送死,不如率军南下,依托淮河天险,保存实力,以待来日。”
王永吉也瞧见了远处的那些士兵,知道此时不能着急,于是转而换上了笑脸,说道:“实话跟你们说吧,陛下要是知道你们放弃山东,不战而逃,一定会非常生气。到时候,说不定会诛你们九族。”
刘泽清要是怕被诛九族,当初就直接带兵去京城勤王了。
“陛下久居深宫,哪知道我们这些人的难处?”刘泽清不屑说道。
王公壁眼珠一转,跟着说道:“师相能以内阁大学士的身份出镇地方,必然是十分受陛下信任。请师相代为在陛下面前分说,学生和刘总兵一定不会让师相白白帮忙的。”
“对!末将一定会让总督大人满意。”
话音刚落,刘泽清就拍了拍手掌。
王永吉也表现得非常配合,露出了感兴趣之色。
片刻之后,两个兵士非常吃力地抬来了一个大箱子。
刘泽清大步走到箱子旁边,一把将其掀开,顿时一道金光就闪瞎了众人的眼睛。
看着满满一箱子的金子,在场的人无不面露贪婪之色。
“陛下那里自有本相前去分说,你们两人不必担心。”王永吉吞了吞口水,迈着小步走向箱子,在说话的同时,右手却摸向了腰间的剑柄。
刘泽清看着尽显贪婪之色的王永吉,脸上全是不屑之色,笑道:“还请总督大人多多美言。”
“放心,本相自会写奏折替你们两人……”
此刻,王永吉已经走到了刘泽清一步之内。
话才说到一半,他就猛然拔出了腰间的长剑,大喝道:“去死吧!”
刘泽清完全没有想到,一个文人居然敢行靳柯刺秦之事,一点防备都没有。
他看着急速向自己胸膛奔袭而来的寒光,只能拼尽全力扭转身体。
但他这两年在山东,早就沉溺于酒色之中了,身体的反应完全跟不上意识,只能眼睁睁地看着长剑直逼胸膛。
噗呲!
在众人不可置信的目光之下,长剑穿过了刘泽清的胸膛。
“师相,你这是什么意思!”王公壁猛然站了起来,喝问道。
远处,刘泽清的亲兵,也拔出了长刀,急速奔来。
王永吉看着刘泽清脸上的不可置信之色,担心一剑杀不了此人,又拔出了长剑,将其喉咙割破。
“呼……”
瞧着已经死得不能再死的刘泽清,王永吉大口扔下长剑,大口喘着粗气,暗骂道:你这厮真的大意啊!以为我是文士就杀不了人吗?居然没有召集亲信将领前来。
“保护王相公!”
侍卫们急忙拔出长刀,围在王永吉的身边,和涌上来的刘泽清亲兵对峙。
“你们想要造反吗?”
王永吉一声大喝,又从怀中掏出了一封圣旨。
刘泽清已死,其亲兵看到圣旨,都不敢妄动,把目光转向了王公壁,等待着命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