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声道:“乔峰,你这狗贼,当年我恼你正眼也不瞧我一眼,才叫马大元来揭你的疮疤。马大元说什么也不肯,我才叫白世镜杀了马大元。你……你今日对我,仍是丝毫也不动心。”
萧峰回过身来,冷冷的道:“你谋杀亲夫,就只为了我不曾瞧你一眼。哼,撒这等弥天大谎,有谁能信?”
马夫人道:“我立刻便要死了,更骗你作甚?我本来有什么法子?那也只有心中恨你一辈子罢了。
别说丐帮那些臭叫化对你奉若天神,普天下又有谁敢得罪你?
也是老天爷有眼,那一日让我在马大元的铁箱中发见了汪帮主的遗书。
要偷拆这么一封书信,不损坏封皮火漆,看了重行封好,又是什么难事?
我偷看那信,得知了其中过节,你想我那时可有多开心?
哈哈,那正是我出了心中这口恶气的良机,我要你身败名裂,再也逞不得英雄好汉。
我便要马大元当众揭露,好叫天下好汉都知你是契丹的胡虏,要你别说做不成丐帮帮主,更在中原无法立足,连性命也是难保。”
萧峰明知她全身已不能动弹,再也无法害人,但这样一句句恶毒的言语钻进耳来,却也背感到一阵寒意。
哼了一声,说道:“马大哥不肯依你之言,你便将他杀了?”
马夫人道:“是啊,他非但不听我话,反而狠狠骂了我一顿,说道从此不许我出门,我如吐露了支字,要把老娘斩成肉酱。
他向来对我千依百顺,几时有过这样的疾言厉色?
我向来便没将他放在心,瞧在眼里,他这般得罪我,老娘自有苦头给他吃的。
过了一个多月,白世镜来作客,那日是八月十四,他到我家来过中秋节,他瞧了我一眼,又是一眼,哼哼,这老色鬼!
我糟蹋自己身子,引得这老色鬼为我着了迷。
我叫老色鬼杀了马大元这脓包,他不肯,我就要揭露他强xx我。
这老贼对着旁人,一脸孔的铁面无私,在老娘跟前,什么丑样少得了?
我跟他说:‘你杀了马大元,我自然成世跟你。要不然,你就爽爽快快一掌打死了我吧!’
他不舍得杀我,只好杀马大元啦。”
萧峰呈了口气,道:“白世镜铁铮铮的一条好汉子,就这样活活的毁在你手中。你……你也是用十香迷魂散给马兄弟吃了,然后叫白世镜捏碎他的喉骨,装作是姑苏慕容氏以‘锁喉擒拿手’杀了他,是不是?”
马夫人道:“是啊,哈哈,怎么不是?不过‘姑苏慕容’什么的,我可不知道,是老色鬼想出来的。”
萧峰点了点头。
马夫人又道:“我叫老色鬼出头揭露你的身世秘密。呸,这老色鬼居然跟你讲义气,给我逼得狠了,拿起刀子来要自尽。
好啦,我便放他一马,找了全冠清这死样活气的家伙。
老娘只跟他睡了三晚,他什么全听我的了,胸膛拍得老响,说一切包在他身,必定。
老娘料想,单凭全冠清这家伙一人,可扳你不倒,于是再去找徐长老出面。以后的事你都知道了,不用我再说了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