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
江小夏的话还没来得及说出来,张华又再一次将话语权抢夺了过去,“你是不是该把心思都放在天寿公司后天的股东大会上?”
“张华先生。”江小夏闭上眼睛用力地喝住他。她本不想与他有所争执,但是他咄咄逼人的气势不得不让她出言反击,“看来,我很有必要把你的事情反馈给卢景源先生。你对景寻做出的伤害到底有多大,想必一查便知吧。”
张华的脸色顿时僵住,继而又做出一副哭笑不得的模样,他道,“江小姐,我不知道是哪里得罪了你,你为什么非要跟我过不去?”
“你没有哪里得罪我,但是你不应该伤害景寻。”
“就因为我找景寻要了五万块钱,你就认为我一直都在伤害她?那你找景源借了两千万,就认为自己理所当然,就以为自己没有在伤害他吗?”
江小夏的眼底一片漠然,并不是真的被张华说中她有着理所当然的心态,而是在背负这种巨债的压力和亏欠人情的时候,她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她对卢景源怀抱着感恩之心,却又不得不与他保持着安全的距离。在父亲的案子没有水落石出之前,也许卢家的每一个人都有嫌疑,在案子真相大白的时候,谁都有可能成为她的仇人。
在江小夏保持长久沉默的过程中,张华显然有些坐立不安,他把语气放得极为谦和,甚至带着一丝淡淡的恳求之意,“我和景寻之间真的没有你想象得那么不堪,我是看着她长大的,在我心里她就是像亲妹妹一样的存在。江小姐,你就算不相信我,至少也该相信景源先生的判断吧,他让我每天接送景寻上下学,足以看得出来他对我的信任啊。你又何必在他心烦意乱的时候平添一些莫须有的烦恼给他。”
江小夏默默无声的将车门推开,没有与他客气的告辞就下了车,她认为和张华的这番谈话是没有起到任何作用,也许,他从内心深处始终不觉得对景寻有过伤害。
就在她下车没走多远的时候,张华也下了车,他手扶车门,站在她背后突然说道,“我和骆天晨既是同学又是好朋友。”
江小夏感到莫名其妙,她回过头,来不及问明白便看到张华做出一副耸肩轻笑的样子对她解释起来,“骆天晨握有天寿公司10%的股份,所以在股东大会上,他的一票自然也会起到至关重要的作用,甚至是对你能不能掌握公司权利起到一锤定音的效果。”
“张华先生,恕我愚钝,我好像不太明白你为什么要跟我说这些?”
“江小姐,你那么聪明,不需要我把话说得这么直白。”
“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你这是在利用骆天晨手头的投票权跟我做交易,可是你想让我替你做什么?”
“我敢对天发誓,我对景寻没有做出任何有悖伦理的事情,所以请江小姐不要误会,更不要告诉景源先生以免引起他不必要的猜忌。”张华说。
江小夏面无表情地呼出口气,但是并没有表明态度。她对张华的这种交易感到无法理解,可是偏偏又被他抓住了要害,在股东大会上,她不得不抓住每一位股东至关重要的一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