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昭阳突然出现在画室，是杨灿意料之外的事情。

只一句话，杨灿也明白昭华想要表达的是什么意思。

“你这是后悔了吧，让我猜一下啊，是不是经历过一次婚姻才想起来田野的好？

你知不知道，你这样做真的挺自私的？

但说实话，我挺感谢你的，要不是这样的话，估计也没有我什么事儿了。”

助理那边的动作很快，一杯咖啡被端了上来。

杨灿不紧不慢的把外套脱下来，搭在椅子的靠背上，随着她的动作，昭华看到杨灿的手上戴着一枚戒指，刺痛了她的眼睛，原本这应该是属于她的。

“放在这里就可以，你先去忙吧。”

小助理的眼神落在昭华的身上一瞬，但也很快应声离开。

“你说的很对，要是我当初没有离开，的确就没你什么事儿了，但现在我回来了，我也算是田野的初恋，我们从小一起长大，名副其实的青梅竹马，我知道他的一切喜好，我也参与了他所有的从前。

我们之间有太多美好的回忆。

你知道吗？有一年夏天，我就特别的想吃糖葫芦，但根本就没有卖的，田野就不声不响的买回来山楂给我做。

那年他才十六岁，为了让我能吃上我想吃的，右手手背上还被烫起了一个水泡，后来还留了疤。

你是不是感觉田野的厨艺挺好的，那也都是为了我才练出来的，我喜欢酸甜口的菜，所以这一类的菜，她也做的最好，他有做给你吃过吗？

我姨妈痛他会给我煮红糖姜茶，会给我揉肚子。

这些不知道他都有没有对你做过，但是，你永远都不能否认，哪怕是你们结婚了，你们的生活里都有我的影子。

田野无疑是骄傲的，他就是在生我的气，否则也不会找你来气我，你的长相就是证据。”

杨灿从始至终就那么看着昭华，仿佛是在同一个无关紧要人的故事。

“你挺没良心的，也挺自私的。”

昭华没想到杨灿会回这么一句，这和她想象中的不一样。

“既然知道田野对你这么好，当初你为什么转身就嫁给别人？

理所应当的享受田野对你的好，却干着肆无忌惮伤害他的事情。

不是所有的人和所有的事儿都会像你所期待的一般，永远一成不变。

我不能否认，你参与了田野的过去，但我坚信，田野的现在和未来里有我。

你过来找我，无非是想要我知道，田野之前如何如何对你好，田野只不过是把对你的好转移到了我的身上，但你感觉你说的这些话，可信度高吗？

要真像你说的这样，你大可以直接去找田野，让他不要跟我结婚就好了，何必过来跟我回忆你们以前的美好时光呢？

你后知后觉，感觉自己是喜欢田野的，有没有一种可能，田野也后知后觉，对你也不是爱情呢？”

杨灿的话句句都错在昭华的痛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