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嚏。”斯蒂尔擦过鼻涕，致歉道：“对不起李先生，这两天点感冒。”

“萨妮送到医院后，医生怎么说？”李长歌坐在前往宾夕法尼亚大学的车上，问道。

“只是发烧而已，并不严重。”斯蒂尔笑道，应该是想起了火车上的事情。

“你要休息吗？”

“我不用了，已经吃过药了。更何况，今天行程是我安排的，如果我不在的话，可能影响你的工作。”

“来，都坐过来。”李长歌他们乘坐的是一个改装车，类似于商务车，后面空间很大，即使坐四个人也很宽松。

助理赵成福和科兹莫也放下手头事情，围了过来。

这两位是有才华和分寸感的男助理，是李长歌着重培养的对象。

“我姐姐过几天就会到这里，在她来之前，我想给她一个惊喜。”李长歌自嘲道：“我是一个很贪婪，留恋权色的一个人，做起事情更多是以目的服务，不过我姐姐呢，你可能不信，她无论是贫穷还是富有，始终在做一些事情，希望让这个世界公平、正义。虽然在我看来有些事情适得其反了。”

斯蒂尔莞尔一笑，托着脑袋，痴痴的看着李长歌发言。

赵成福、科兹莫两人也下意识的微微一笑，虽然并不知道自己在笑什么，到底有没有笑点。

李长歌：“而我现在这的做的这件事情，也许是她唯一比较认可的了。”

“什么事情呢？”赵成福表现出好奇的样子。

“在说这个事情之前，我想问问你们，作为一个普通人，或者说努力的普通人，他怎么能出人头地？”李长歌道。

斯蒂尔等人七嘴八舌的议论起来，貌似方式很多，比如努力工作、善于思考、遇到贵人等等等等。

“那我再问一个问题，是不是每一个普通人都能出人头地？”李长歌道。

这一次答案很统一，斯蒂尔等人摇了摇头。

“是不是每一个想要出人头地的普通人，都能够出人头地呢？”李长歌道。

这次答案也一样：并不是。

“是呀，你们很幸运遇到了我，将来会有无数机遇送到你们面前，供你们选择，供你们施展才能，供你们展示理想和抱负。”李长歌语气一转：“但是，大部分人并没有你们这么好运，他们懵懵懂懂的努力，恍恍惚惚的生活，他们的人生能不能成功更多取决于时代的好坏和自身的运气。以上，在我姐姐眼里——是不公平的。”

斯蒂尔眼睛眨了眨，还在回想李长歌说的话。

李长歌自嘲的笑道：“哈哈，也许只有姐姐这个大傻瓜才认为世界能够公平吧。不过，绝对的公平做不到，我们可以让天平尽量向公平的一方倾斜。我们不谈梦想，不谈愿景，不谈信仰或是伟大的爱国热情，就单纯的给普通人提供一个能够实现财务自由的道路。”

斯蒂尔等人惊呆了。不谈梦想？那你天天还跟我们洗脑，说傲天家族多么多么牛逼，军火生意多么多么有前景，金融行业多么多么暴利……

但表面上，斯蒂尔、赵成福、科兹莫使劲的点头认可，说上几句感动肺腑的场面话，有的人眼中甚至有了感动的泪水，表达了对李长歌崇高精神的敬仰、佩服。

“哈哈，我都忘了，你们三人除了斯蒂尔，家庭条件都不错，应该没有那种贫困孩子特别想改变命运，却苦无门路的强烈的怨念。”李长歌想到了某些记忆，轻叹道：“其实很多时候，你只要给这些孩子指一条可以走的道路，他们愿意献出自己的灵魂，因为——赚钱太难了！”

“他们甘愿做帮派成员，杀人越货，最终落到他们手里的，可能只是几包香烟，她们愿意尝试去做下贱的鸡，青春的肉体换来的却是压榨、剥削，再也没有翻身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