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看婧姐嘴抿紧紧的,俏脸严肃,眼睛狠眨几下,示意板牙别当面胡说八道。
可板牙像中了邪,瞅瞅婧姐,又瞄瞄牛晓,有倚仗地大叫:“姐呀姐,我说你不信,现在牛晓在这儿,他当证人,你就信了!”
牛晓听得一愣:少说也有五六年没回乡里了,时过境迁,人是物非,能给当啥证人呀,证个大头鬼吧!
板牙这浑小子,酒还没喝多呢,咋就说胡话?!
婧姐看挡不住板牙,不安地扭扭柳腰,大眼睛瞥一眼牛晓就耷下去,那意思悉听尊便。
板牙大脸涌几分苦涩,恨恨说:“哎,婧姐,我和牛晓都能作证,那个啥狗屁乡领导呀,都坏冒水了,哪会诚心帮你?纯没安好心,一定是惦记想把你……”
考虑到桌有俩少女和一女孩儿,总算及时刹闸,没说出少儿不宜的脏话。
牛晓是男人,听得懂,原来板牙担心婧姐接手乡政府食堂,却被所谓帮忙的贵人给占了便宜。
想想也是,男人帮女人,目的不纯的大有人在,表面道貌岸然还乐善好施的,其实没准早欲焰焚心,恨不得马得逞。
“板牙,你就放心吧!说是帮,到头来还是公事公办。再说了,人堂堂一个乡领导,哪会做出那么不是人的事?”婧姐自然明白板牙话指的啥,脸色微变,遮遮掩掩答道。
不说则已,一说更激得板牙两眼喷火:“啥,做不出不是人的事?他呀,本来就不是人,是畜生,流氓,色鬼……”
“咋得罪你了,多大仇哇,这么说人家?”婧姐显得很无奈,莫名其妙叨咕。
板牙一双虎眼快冒血地瞪向牛晓,大板牙咬的直响:“他娘的,仇大了,我和牛晓都恨死他了!牛晓,你猜着是谁了吧?!”
牛晓迅速在脑海里搜罗:女仇家也就母夜叉和黑寡妇,至于男仇人嘛,没别人,难道是……
背着头,兜个牙,在哥俩儿初中时候就干坏事,直到现在还和当校长的母夜叉勾搭呢,拿老城墙那发现并私藏下来的啥文物讨老情妇欢心,不巧刚才回学校闲逛时又偷看到……
“乡领导……男的……色……啊,是你说那个当常务副乡长的地包天吧?!”牛晓眼前不由地闪出一张扭曲臭脸,对号入座,忍不住猜测着问。
板牙像终于有了志同道合的盟友,连连点头嚷着:“可不嘛,不是他,还能谁!对咱们像禽兽,见女的就成狼了!当年他和母夜叉在学校仓库偷着……那啥,咱俩拿气枪光打屁股,咋没瞄欠削地方来!要是废他丫的,现在就……”
一个粗人还知道有些话当面不能说,后半句生生咽回去,连气带恨的,大脸都成了猪肚子色。
确准果然是地包天,牛晓才理解板牙为啥表现这么异常。
那老小子本来不是好鸟,如今升官了还死性不改,帮婧姐包食堂无非是幌子,纯没安好心!
想到这儿,牛晓善意帮腔:“婧姐,这个嘛,我还真能作证。那个地包天,我和板牙初中时候当校长,和我班班主任……那啥……叫我俩抓着过!现在当官了,不得更无法无天呐!他是不是借着帮忙,也撩扯你来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