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慕华听他口气,竟没将他们所有人放在眼里,似乎各人的生死存亡,全可由他随心所欲的处置。
但他深知这师叔的厉害,心下也确实几分害怕。
“丁老贼,这世上我只听一个人的话,唯有他老人家叫我救谁,我便救谁!”
他也说道:“你要杀我,易如反掌,但是要我治那病人,你就要去求那位老家不可!”
丁春秋眯上了一些眼睛,停下来扇动的羽扇,目光中透露出几分冷冽的杀意。
你们什么鬼东西?
竟然和老仙我讨价还价?!
找死!
他举起手,而后想了想却又放下,才冷冷的道。
“你只听苏星河的话,是也不是?”
看了一眼这武功极高,心狠手辣,善于用毒的丁春秋,薛慕华却不客气。
“只有禽兽不如的恶棍,才敢起欺师灭祖之心,这样的人,我不屑与你为伍!”
“好!”
“说得好!”
他此言一出,康广陵、范百龄、李傀儡等齐声喝采。
听着他们几个人的嗤笑,丁春秋脸色顿时一沉。
“很好,很好,你们都是苏星河的乖徒儿,可是苏星河却曾派人通知我,说道已将你们八人逐出门墙,不再算是他门下的弟子。”
接着又道:“难道姓苏的说话不算,仍然是偷偷的留着这师徒名份么?”
这句话之后,语气中竟是带上了些深深的寒意,仿佛他们的回答,不称合他心意就会杀了他们一般。
“一日为师,终身如父。师父确实是将我们八人逐出了门墙,可我们对师父的敬爱之心,决不减了半分!”
范百龄道:“姓丁的,我们八人如今会变孤魂野鬼,无师门可依,都是受你这老贼所赐!”
他倒是有些骨气,没有对其他几位的脸面。
“你们说得倒是。苏星河是怕我向你们施展辣手,将你们一个个杀了。所以他将你逐出门墙,意思就是保全你们这几条小命。”
望着这几个似乎真的不怕死的函谷八友,丁春秋微笑道。
“同时他不舍得剌聋你们耳朵,割了你们he头,就自己代劳了,对你们的情谊可深得很哪,哼,婆婆妈妈,能成什么大事?”
“嘿嘿,很好,很好。你们自己说吧,到底星河还算不算是你们师父?”
丁春秋显然还不知道,函谷八友已经知道了他们师傅根本就没有变聋变哑,都是装的。
而且他们还知道了,他们还有一个厉害的太师傅,以及一个年纪轻轻即突破到了先天境界的师叔。
边强!
就算他们真的死了,也不怕。
因为他们相信,有人一定会给他们报仇雪恨的!
这就是底气!
尽管他们很傻,傻得可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