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短短一日,柳清儿母女俩脚上,便磨出了许多血泡,每走一步,都像是针扎般疼痛。
夜间,在别人早早入睡后,她们母女俩硬是因为脚上的疼痛,而迟迟无法入睡,还时不时发出低低的痛吟声。
“你们不睡,是打算也不让别人睡吗?”在她们再次痛吟出声,楚王妃没好气得坐起身子道:“还是说,白日一路走下来,你们还不够累?想要再闹上一闹?”
蜷缩在角落里的柳清儿母女俩闻言,本就苍白难看的面色,瞬间变得更加难看,
“楚王妃说话,何必如此尖酸刻薄?”宣平侯夫人冷着脸道:“你们坐了一路囚车,都疲倦的很快入了睡,何况是我与清儿这一路走来,更是疲倦的连根手指都不想动弹,若是可以,我们也想瞬间入眠,好生的歇息,养足精神,但奈何脚上伤口疼痛难忍,使得我们纵使有心想要入睡,也是事与愿违,楚王妃无法感同身受也就算了,又何必在此刻落井下石?”
“本王妃落井下石?”楚王妃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般,冷笑出声:“你们落到如今这个下场,是你们咎由自取,与本王妃何干?”
“我们若是咎由自取,王妃你不也一样!”柳清儿道:“你身为父王明媒正娶的妻子,不知规劝父王,使得父王走到如今这步,害的整个楚王府沦为阶下囚,你除了咎由自取外,还罪不可恕!”
“一派胡言!”楚王妃像是被人触碰到内心深处,最敏感的那根神经般,厉声怒斥道:“楚王府落到如今这个地步,分明是你外祖父哄骗王爷,与他同流合污,最后才出了事,你如今竟想将锅甩到本王妃身上,你以为这样,你们母女俩就能逃脱,身为罪魁祸首之一的责任了吗?”
“是不是一派胡言,你心中最清楚!”柳清儿也不与她争辩,只是意味深长的勾了下唇角。
“……”楚王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