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刻,准备就绪的甚尔就如炮弹一样冲向猪野,但还没走到半程,后脑勺就传来一阵诡异的灼烧感。
黑炎像一只乌黑的章鱼,攀上了伏黑甚尔的脑袋,尽情用自己锋利的口器搅动着,肆意地享受这种美味,更糟糕的是,这种黑炎在某种不知名力量的操控下,向着甚尔的正脸蔓延。
在“焚尽一切之炎”的精华下,甚尔感觉自己的力量正在逐渐流失,自己的灵魂也处于消散的边缘。
“砰!”
甚尔张开双手,摸索着周围的路。突然,什么东西抓住了自己的手,一阵巨力撞在自己的背上,甚尔连握住刀的力量也没有了,刀从自己的手上滑落。
“嗤!”
甚尔只觉得自己的视线突然降低了,也彻底感觉不到自己的存在,在第二次生命的最后一刻,他看到了刚才那个被自己乱刀砍死之人的脸,流着血泪的右眼上刻着黑色的印章。
在临死之际,伏黑甚尔心里很平静,毕竟他早就死过一次了。
“死而复生吗?咒术还真是方便啊……”
“呼。”
在【加具土命】的控制下,霸道的黑炎从伏黑甚尔的残躯上逐渐消散,【天与暴君】的第二次生命,在以万物为燃料的黑炎中化为泡影。
看到甚尔彻底死去,佐助捂着自己的肚子小声说道。
“嘶,真疼。”
“佐助,你没事吧?”
猪野把脸上的黑色面罩撤下来,向对面佐助的方向跑过来。
“没事没事,你那边也解决了?”
“放心,早就解决了。”
“不愧是前辈,相信你以后肯定可以成为七海那样可靠的咒术师的。”
“哈哈,受宠若惊,受宠若惊。”
猪野的性格与虎杖很像,都是厚脸皮、大心脏的热血青年,梦想是想成为七海那样的咒术师。
“对了,伏黑那边,”
“嗡。”
佐助刚想问伏黑那边的情况,却发现头顶上的“帐”已经解除了。
“呵呵,看来也解决了。”
最后的牵挂放回肚子里后,佐助眼里的六芒星开始转动,一滩浓浓的血液覆盖在尾神婆婆孙子的残躯上。
“烧成这样,应该还能用吧。”
“噗。”
将残躯扔在地上,一道留着长发,放荡不羁的血色身影从血河中钻出来。
“果然是把原来的灵魂给侵占了啊,肉体战胜了灵魂,可是这个样子召唤的血奴,到底还有没有【天与暴君】的强度呢?”
佐助心念一动,伏黑甚尔摆起架势,弯起小腿蓄力,向着自己冲过来。血奴的冲刺也引起了音爆,但没有原版那么有气势。
“嗡!”
“砰!”
“真是让我惊讶,【伊邪那美命】里的难道不只是灵魂吗?”
看着全力一拳差点在紫色骨架上打出裂痕的红色身影,佐助陷入了沉思。
“难不成还真如真人所说,自己的术式即是世界吗?”
在佐助试验血奴的同时,站在一旁的猪野却被佐助的这一手操作深深震撼到。
“这就是,佐助的术式吗?”
“把杀掉的对手变为队友,这种咒术实在是太逆天了吧,不愧是不弱于五条老师的咒术师。”
在两人的长久的沉默中,七海、真希、钉崎和新田明也带着伏黑从楼底杀到了楼顶。
“你们两个,呆在那里干嘛?”
听到偶像的声音,猪野瞬间就立正了。
“我们在这里累死累活的,他俩竟然在偷懒,这也太不公平了。”
拎着染血的锤子,橙色短发的钉崎吐槽道,一旁的真希频频点头表示赞同,伏黑则插着兜站在一旁,表示和自己没有任何关系。
七海推了一下墨绿色的眼镜。
“好了,别闹了,你们有联系到熊猫他们吗?”
“对了,怎么没有看到熊猫他们,照理说,他们也该到了吧。”
七海举起手中的褐色耳机。
“三分钟前,日下部和我通话,说是在外围遇到诅咒师了,到现在还是没法联系上他们。”
佐助的眉头微微皱起。
“要么是遇到棘手的了,要么就是耳机被摧毁了。”
“现在该怎么办,第二层‘帐’内还存有大量的咒灵正在残害人类,五条那边也需要人去支援吧。”
计划被打乱,而现在也没有时间留给佐助他们去犹豫。
“我去吧。”
平静的声音从钉崎背后传出。
“我可以凭借式神飞行,有着最高的机动性,目前这种情况下,让我去最合适吧。”
伏黑从人群中间走出来,英俊的脸庞上带着无所谓的坚定。
“如果不是万不得已的话,还真不想让你去,拜托了。”
听完后,伏黑双手合十,做出了一对翅膀的手势。
“鵺!”
反身跃下砖墙,伏黑自然下落,又被一只巨大的橙色猫头鹰拽上去,向着远处飞去。
伏黑动身后,佐助几人也迅速完成了分工,七海小组进入第二层“帐”内祓除咒灵,拯救普通人,并在中间地带起到缓冲和接应的作用,佐助则火速前往涩谷火车站地下五层与五条会合。
“各位,一会再见了。”
高处的风不断冲洗着楼顶众人的灵魂,佐助站在台子上,轻轻一跳,脚跟踩在了高楼的玻璃上,红色的血液附着在他的鞋根,降低了鞋根与玻璃的摩擦力,同时也在推动着佐助飞快地垂直向下滑行。
而就在佐助前往战场的时候,日下部一行人看着面前的黑眼罩围裙光头男、金发长辫小娘炮和他们身后的一众诅咒师。
“还真是难缠啊!”
熊猫刚刚锤爆了一个诅咒师的脑袋,慢慢从地上站起来。
“鲑鱼。”
拉开衣领的狗卷吐出自己纹着脸色花纹的舌头,简单休息了一下。
“他们强度一般般,但需要花费一点时间了,”
日下部甩了一下手里的刀,默默看着面前的变态诅咒师。
“你的身体不错,应该能做一个好的衣帽架。”
“鞣造的兴趣还真是特殊呢。”
听着鞣造和春太的奇妙发言,日下部啧了下嘴。
涩谷地铁站,地下五层。
“砰!”
漏瑚的半张脸又被打没了,里梅的白红色和服,也不再像之前那样洁净,红色的章鱼已经可以继续战斗,但身上却挂满了破破烂烂的伤口。
五条站在原地,和对面四人的狼狈明显不同。
“喂喂喂,我还没开始发力呢,羂索什么时候上场,他再不来你们可就真的要没了。”
说着,五条再次做好了起手式,花御几人也准备散开继续在人群中展开杀戮。
“嗡。”
在新的回合展开之际,一辆满载的地铁进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