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哇!”
“现在满村老少都在饿肚子,你们却在这里吃干的吃香的!”
“你这个村长就是这么当的?”
沈军满脑子的疑惑,这人谁啊?
家住太平洋?
管得也太宽了吧!
“得禾叔!”
沈军定定的望着面前这个佝偻着背,顶着一头花白乱发的老汉还不明所以,张大牛就跟老鼠见了猫似的放下了碗,低眉垂目的喊了来人一声。
哦!
原来就是自己占了这位的村长之位。
虽然这是原主的锅,但他也的确没打算称什么职,不由得有些心虚。
“得禾叔,要不您老也吃点儿?”
沈军看着锅里还剩的那点儿饭,不自然的道。
也是时候摊牌了,这村长之位肯定得丢出去的。
“哈!还想邀我跟你们一起坐地分脏同流合污?”
沈军本只是客套一下,也找个机会把话跟人家说开,却没想这老头反应不是一般的大,顿时暴跳如雷瞪着一双眼,恨不得生吞活剐了他和张大牛一般。
“不是吧?不吃就不吃……”不识好歹了啊,这咋还骂上人了呢?
“得禾叔,这事我大军哥不知道,都是我的主意。”沈军的话还没说完,就被张大牛堵了。
“哼,一句不知道就完了?他现在是咱们富贵村的村长,村里有多少家底会不知道?这可是明年的粮种,你们偷来,白干饭啊,有你们这么霍霍的吗?”程得禾说得痛心疾首
偷?种粮?
沈军这时也意识到了事情的严重性。
怪不得张大牛那家伙见到程得禾刚才反应那么大!
他忙看向张大牛,那家伙这时候也怂了,全没了刚才吃白米饭时的兴奋。
“我就拿了这么点,有啥啊?队屋里不是还有老多嘛!”见程得禾仍喋喋不休,张大牛感觉自己在大哥的面前很丢面子,颇有些老羞成怒起来。
“你还有啥?那些可都是乡亲们的命!”程得禾气得差点没直接仰倒,他浑身发着抖,手指指向沈军,“你们!当初选举村长,老子还投了你一票,当你是个稳重的听信了你能带领大家过好日子的狗屁话……”
“大家伙等你分田地、等你去公社开逃荒证你没动静,原来在背地里偷粮种吃!这是想要大家都去死啊!”
“你等着,我要去公社告你!”
程得禾丢下话,转身就走。
不当村长这话,都没让沈军有机会说出来。
“喂,你个老家伙,我说了不干我大军哥的事……”张大牛听这话也急了,忙要追出门去。
“回来!”
这一追,搞不好会有一场大纷争,沈军忙把他喝住。
“你啊你,怎么能打粮种的主意!”沈军无奈的道。
他就算再没有常识,也知道粮种对庄稼人的重要性。
虽然有原主的记忆,知道这帮兄弟不靠谱,但他是真的没想到会这么离谱!
“说说,还有谁也这么干了?”
沈军只觉得脑瓜子嗡嗡的响。
“没,没别人了。”张大牛也自知理亏,还被抓了现形给自己大哥添了麻烦,忙耷拉着脑袋道:“他们有老子娘的家里多少还剩口吃的,不像咱俩。”
“我也是看你把粮食都让小月带学校去了,这会儿又受了伤,饿着肚子怎么得好?”
“这才去队屋里舀了两升谷子,今天磨了一天才得了这么点米,本打算能抗几天算几天的,谁知被程得禾那老家伙发现了。”
沈军:……
敢情是我不懂事,把米一锅焖了。
“你放心,粮种不能动这我是知道的,真没拿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