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天后，请你前往‘婓兹班纳’报道。”

“好的长官。”

“那我就不打扰了，薇薇安小姐，你的脸色不太好，需要更多的休息。”

“长官……”薇薇安叫住准备离开的对方，“我可以询问西斯波特事件的最终结果吗？队长她……”

高级执事多姆叹息一声：“你需要争取更高的权限。”

“好吧……”

目送对方离开后，薇薇安犹豫着、弱弱的问道：“你、你究竟想做什么？”

“我只是对传说中的‘费特南精神病院’感兴趣而已，即便是到现在，也仍旧感兴趣。

“你们的总部‘安眠古屋’是‘活着’的，这很有趣，不是吗？”

“你在说什么！”薇薇安微微瞪大眼睛，但接着又摇摇头说道：“你休想再骗我，其实我很聪明的！我看出来了，你根本没我想象的那么强大！

“进入‘安眠古屋’后，你就不再控制我的身体，这说明你对我们的总部存在畏惧，说明你同样担心被院长他们发现！

“或许你的‘本身’很强大，但‘寄生’在我体内的你，应该只是你的一部分力量对吧！”

“你说的有道理哦，薇薇安小姐，也许真是这样。”

艾尔那始终带着玩笑口吻、轻松态度的话语，令薇薇安不由得有些怀疑自己的猜想。

“姑且就算是你推测的那样，你又能怎么做呢？”

薇薇安张了张嘴，又闭上，又张开。

“……我的确没办法拿你怎么样，但是，‘婓兹班纳’的人和我不一样，他们会发现你的！而且，如果我发现你想要对费特南不利，我一定会阻止你的，哪怕是同归于尽！

“我说到做到！这是我的坚守！”

薇薇安挺起小胸脯，表达着自我的决心。

其实她心中对于这位“新朋友”是有一定的好感的，这份好感并非来源于对方的脸很耐看，就算有一点点这方面的原因，最主要的原因还是对方在最初见面的时候救了她的命，要不她已经死在了波顿伯爵那个怪物手里。

所以于她内心而言，她还是愿意相信这家伙是个好人的，但也就仅此而已了，并不能冲淡她心中那份被爸爸妈妈言传身教入心底的正义感。

但艾尔却在她的耳边低声笑了笑：“你确实有点小聪明，但不多，可以不用再试探了，直说吧。”

薇薇安愣了愣，奇怪问道：“什么？”

“薇薇安小姐，虽然我现在是浅层次寄生，无法读取你的内心想法，但我不傻，我知道真正愚昧的女孩是不会被费特南巡回小队带出去丢人的。”

“你什么意思？”

“你的自我调节速度太慢了，这么多天过去你仍旧没走出西斯波特事件的阴影，或许这的确是一个稚嫩青涩的女孩应有的情况，但显然不是受费特南培养，且能在危局中根据简单线索推出答案的那个你、该有的表现。”

薇薇安沉默着。

“你很警惕，只不过你外在的那一层保护色具有欺骗性，其实从你那天答应我寄生开始就藏了一部分心思。

“你每次展露出的情绪，痛苦、忧心、忐忑这些，或许的确是你的真实情绪，但你故意在我面前放大了它们。

“我希望交流更直接些，你可以不用在我面前示弱藏底牌，因为，相信我，那些小心思骗不过我。”

薇薇安粉嫩的腮帮鼓起来一点。

队长曾教过她：想在超凡世界活下去，不论什么时候都要保持警惕，都要留一点后手，哪怕只有一点，也有可能在关键时刻反败为胜。

没能骗过这位“新朋友”让她内心很是挫败，这次是真的。

艾尔声音依旧轻柔：“现在，说出你的真实目的。”

薇薇安大眼睛里的光芒闪了闪，似乎做出了什么艰难的决定：“你有绕过费特南的全面监控、偷偷做些事情的能力，对吧？”

“继续。”艾尔不甚在意的回应。

“我想知道西斯波特事件的真相，我想知道队长和我那些队友的情况，但以我现在的实力，距离拥有‘秘议IV’的权限，差的太多了。”

“这就是你的坚守，哈？”艾尔重复了一下对方说过的所谓“坚守”。

薇薇安脸色微微一红，动作幅度较小的跺了跺脚：“你答不答应！”

“那么，我又能得到什么呢？薇薇安小姐。”

这次薇薇安停顿下来，停顿的间隔尤其长，看得出内心正在进行一番艰难的对抗，但最终她做出了决定：

“你听说过四年前的‘维耶哥蒸汽列车事件’吗？在这件事情上，我知道的秘密要比费特南机密档案记录的多一点！我能帮你搭上那一列传闻中通向所有亡者国度的蒸汽列车！”

短暂的沉寂后，在她以为对方对这件事情并不感兴趣的时候，耳边再度轻轻吹过艾尔宛若无形之风般轻柔的声音。

“成交。”

……

“姓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