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琴道友,在下乃是奕剑仙宗的内门管事,凡俗之名已弃,道号冰语,与我的灵剑同名。”
当见这冰语一改之前那傲视一切的样子,十分正经甚至于有些下位式的朝着岑琴说着,
要知道之前从他到了玄元门到现在,他可从未说过自己是谁,一进来就是奕剑仙宗自居。
完全一副我来自奕剑仙宗,本该我统领伱们的模样。
岑琴哪里会在乎这冰语是谁,只是淡漠的点了点头,不是谁的名号都要她岑琴记住的。
那冰语见了岑琴的反应,为之一顿,随后心里哑然,这还没成剑四长老的记名弟子呢,就已经如此傲慢了,若是成了,那还得了?
不过,有些人确实是如此,有着一些傲慢的资本,这个叫做岑琴的估计就是如此,不然也不会被剑四长老看上,要收为记名弟子了。
这也不怪冰语,毕竟他不了解岑琴,哪里知道岑琴一直都是这么个样子,也一直都是这么个性子。
当初陈论也是,哪里知道这岑琴是这么个人。
“岑琴道友,我奕剑仙宗仙山之上剑四长老,日后的大能修士,点名要收你为记名弟子。”
冰语也是不愿再多言,这摆明了是热脸去贴冷冰,没有任何的意义,不若直接开门见山,阐明来意,也好让岑琴早日跟着自己回奕剑仙宗,到时候还可以早点得那剑四长老的赏赐。
哪怕是剑四长老随便从纳戒之中丢出一个东西,对于冰语来说都是一桩仙缘。
所以,这岑琴,他怎么都得带走,带回剑山,带到那剑四长老的面前!
对于岑琴来说是一桩大仙缘,对于他冰语,又何尝不是呢?
整个大殿的人都在看着岑琴,因为此时此刻终于是将今日事情的一切源头展示了出来。
岑琴,奕剑仙宗,剑四长老。
没有人会觉得岑琴去奕剑仙宗是错的,相反岑琴去那奕剑仙宗正是最正确的选择。
她岑琴在玄元门,所有人待她不薄,也算是留下了一份人情,日后岑琴若是修为高绝,也算是多一个高人庇护的机会。
就算是太玄也是如此觉得,毕竟玄元门与那奕剑仙宗,确实是差的太远了。
毕竟是一境之地一起供养的一个仙宗,抽血拔髓的供养!如此都不能够远远拉开,遥遥领先,那么未必也太让人失望了,满境的白骨,满境的亡魂,可都太冤了!
而且,太玄自己都觉得岑琴也没有理由拒绝,要知道她来玄元门也不过一年的时光,若是说有什么太深的感情羁绊也就罢了,而来此也不过一年,能够有多深的感情呢?
说得更现实一些,不过就是换了一个修行的地方罢了。
要知道,就是凡间的士子读书,不都会更换书院?
在一个小小的书院之中位列佼佼者之后,不就会开始人往高处走?
如此这般,一直到不能向上为止。
修仙者,也是人,还是人。
就在大家都在等待岑琴开口回答的时候,岑琴却是好似神游太虚去了一般,一直就这么站在那里,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双眼放空。
冰语一时之间有些不知道该如何了,他甚至产生了自己是谁,自己在哪,自己在干嘛的疑惑。
这岑琴,到底是怎么回事?
难道说,此女神魂不齐?还是说她的精神残缺有问题?
为什么总是给人一种,不在状态内的感觉,有那么一种时时刻刻都在掉线的美......
正所谓,自己不尴尬,尴尬的就是别人,就是此刻发呆放空的岑琴最好的写照。
就连那冰语身后的四名结丹期的奕剑仙宗的修士,也是神色莫名的看着岑琴,就像是看着那种没有见过的稀世贵物似的。
确实是没见过此等人物,在奕剑仙宗不是个顶个的修行狂魔,就是精神偏执的剑道疯子,
要么就是一些性格乖戾或者诡谲的鬼才怪才,但是像岑琴这种,他们是第一次见。
没来由的,心底里感慨那剑四长老当真是有些厉害。
虽然不知道那剑四长老是靠什么知晓了岑琴,但是肯定是有着一些他们这些结丹期不为所知的仙家手段,现在一看这岑琴也觉得是不同一般。
说到底,他们都是奕剑仙宗的修仙者,不会将岑琴当做傻子,更不会把岑琴当做一个傻子,一个废物,
因为这可是剑山上的剑四长老钦点的弟子了,他们又怎么会想到,岑琴可能就是这么个性格呢?
岑琴睁着一双大眼睛看着冰语,好像在说是在说我吗?
随后淡漠的回应了一句。
“哦,为什么?”
冰语感觉自己直接被顶死了的感觉,就很超出自己的思考范畴。
且不说这个岑琴是否真的在装傻充愣,但是至少在听到了奕剑仙宗的剑四长老总得知道这个事情的轻重吧,那可是半步元婴的大能,若是能够成为其弟子,至少是仙途坦荡啊!
更不用说,若是这岑琴的资质不低,那么未来更是无法限量!
“因为,是奕剑仙宗那位半步元婴期的剑四长老,是他亲自点名要收你为徒。”
冰语几乎是重复的说了一遍一样的话,因为他觉得这些难道不就是最重要的吗?
“我不在乎。”
冰语听了岑琴的话,一时之间有一种三尸具飞的感觉,若是不为剑四长老的赏赐,冰语恨不得直接一剑削了这女子。
冰语强忍着心里的怒气,自己怎么也没有想到,他一个结丹期后期的修士,居然会在这小小的玄元门受到这么大得气,这才是奇耻大辱,虽然他也不能够把岑琴怎么样。
“岑琴道友,那你的意思是,你不想随我去奕剑仙宗?”
太玄也是一脸的莫名,但是想到岑琴一直以来的样子,也是内心暗笑,也只能够说是冰语倒霉,遇到了岑琴这么一号奇女子。
虽然,太玄不敢说多了解岑琴,但是他至少知道,你要是和岑琴好好说这个事情,
最好是晓之以情动之以理,然后大家伙一起好好和岑琴聊一聊,或许还可能让岑琴好好去想想,然后就可能去了奕剑仙宗。
但是,这冰语显然是作威作福习惯了,脑子里面已经习惯了这种处理的方式,就像是手上有钱之后,习惯性的用钱来衡量一些人与事务,
当有了权力之后就会习惯的用锤子打钉子的思路,如此这般想着以势压人,或者诸如此类的,岑琴可是不吃这套,也不会在意的。
“没兴趣。”
岑琴扫了那冰语和身后那几个结丹期修士一眼,她还挺好奇结丹期的修士会是何等实力。
“你就不怕剑四长老迁怒于玄元门?岑琴道友,去奕剑仙宗,与你而言至少是金丹真人境有望啊!”
那冰语此刻也是脸色微变,但是依旧维持着一个较好的语气,甚至于有那么一种循循善诱的劝导之感。
“无所谓,大不了我退出玄元门。”
这一下子,冰语的脸色彻底垮了,这岑琴如此一而再再而三的不留情面,而且说出来的话,感觉就像是一个傻子!
她凭什么?凭什么可以拒绝奕剑仙宗?凭什么可以拒绝剑四长老?
但是,人有时候就是这样,冰语转念一想,莫不是这岑琴真是资质无比恐怖,悟性天下无双,所以才能够有此底气?
又或者,实际上这岑琴还有着别的秘密?她又更厉害更神秘的师父?又或者这岑琴乃是大能转世?又或者是被人夺舍?
总之,这一下子,冰语疯狂的思索着,他尝试着用一种叫做逻辑和理智的东西去理解岑琴。
但若真是,她又怎么会在这小小的玄元门呢?
事已至此,冰语也不想再多言,不管这岑琴有什么秘密,或者有什么底气,至少他的仙缘,要考他自己去争取!
一念至此,冰语神识传言给其他四个跟随他来的内门管事,打算直接动手强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