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再叫一次。”萧清月目不转睛地望着他,几乎是下意识地说出这句话。
话音刚落,她看见罗牧云的脖子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红了起来,这片红晕一直蔓延到他的耳根,像个蒸熟的大猪蹄子。
“不说了……”他声音很小地吐出几个字。
“说!快说!”萧清月一半撒娇一半威胁地抓住他的胳膊,轻轻摇晃了起来。
“你听错了。”
“没听错,快点,不然伱就死定了!!”她不得不动用杀手锏,几根手指头已经在他的腰间蓄势待发。
望着萧清月眼波流转的水眸,他舔了舔嘴唇,心底泛起的温热感逐渐把紧张吞噬。
伸手捏捏她的脸蛋,罗牧云酝酿了一下情绪,很认真地说出了那两个字:
“宝贝。”
萧清月的眼睛瞬间弯成两个漂亮的月牙,用力地扑进他的怀里,罗牧云隐隐约约听见几声兴奋的轻哼,有种小猫咪呼噜呼噜的既视感。
“好了好了,路上冷,先回去吧。”他揉了揉她的脑袋,开口道。
寒风里,两人步伐不快不慢,明明很想快点回到家里,躲避这冷风刺骨的冬夜,但是又舍不得走完这段路,磨磨蹭蹭的,肩膀贴在一起,像被强力胶水粘住了似的。
“萧清月,你知不知道一句老话?”
“什么话呀?”
“盖被千层厚,不如肉贴肉。”
“好有道理诶,你再靠过来点,有点透风……”
“好像是有点,我就说怎么还是冷冷的。”
“你刚刚叫我什么?”
“萧清月啊,有什么问……”
“嗯?!”
“下次再叫,下次再叫,今晚进CD了。”
罗牧云试图搪塞过去,但是腰间的嫩肉还是少不了遭罪。
他把右手背在伸手,大拇指和食指来回摩擦着,掉下的白色粉末在路灯的包裹下,像很细很细的雪。
难怪萧清月老想着回家卸妆。
自己只是轻轻捏了一下她的脸,手指的指肚上就粘了这么厚一层粉,搓了这么久还不干净。
“对了,萧叔叔在家吗?”罗牧云忽然问道。
“今天一大早就回彭城了,我妈还在那边没忙完呢,他前几天回家也只是看看我。”
他点点头,没有继续这个话题。
楼道里。
萧清月把钥匙插进防盗门,缓缓打开,前脚刚走进去,就感觉身后有人跟了过来。
“你干嘛,又忘记带钥匙了吗?”她回过头奇怪地问道。
“那倒没有,不过我跟我老妈说了,今晚的新生晚会要搞到很晚,我在学校住。”罗牧云笑着说。
萧清月总感觉他话里有话,但是又想不明白,说道:“那你先进来吧。”
“看你那一脸腻子粉,白一块黄一块的。”
她进门换上拖鞋,把客厅的水晶灯打开,在明亮的光线下,罗牧云那卸了又好像没卸的妆有些滑稽,萧清月光脚踩着拖鞋,“啪嗒啪嗒”地小跑回卧室,
“你等我一下,我先把自己搞清楚,待会再帮你好好卸个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