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里面走出一位白衣娘子,正是白素贞。
白素贞开口询问道:“官人不在药堂,怎么突然要出城去?”
却也是害怕许仙是不是知道什么真相,害怕的想要逃走。
不过这次倒是白素贞误会许仙。
许仙解释道:“我准备去金山寺看看,且来到此地许久,得高僧庇护,当去布施烧香。”
白娘子想要挽留,但许仙去意已决。
最后执拗不过,便开口道:“官人既然执意要去,奴家也挡你不得,但事先说好只是简单的去布施烧香,且要答应奴家三件事。。”
许仙有些好奇的问道:“是哪三件事情?”
白娘子道:“第一件事情,不要去金山寺的后院方丈的禅房;第二件事情,不要与和尚说话;第三件事情,官人去了就立马回来,不要久留,若是官人回来得迟,奴家便和青青亲自去寻你。”
许仙现在只想去金山寺,自是满口答应,全部应允道:“这三件事我都依你。”
如此,许仙终于来到金山寺。
此间再次回来,百感交集。
不知不觉竟然已经下山几年。
还遇到这么多稀奇古怪的事情。
许仙先是进入金山寺的正殿,拜去佛陀,烧些香火,又布施些钱两。
如此才有些心安理得,直入后院的方丈禅房。
小沙弥们也都知道许仙,且法海禅师有过招呼。
若是许仙过来,不必阻拦。
“禅师,许仙来了,且先收起紫金钵。”
法海禅师听闻陆正的话语,点点头,将紫金钵放入袈裟衣袖中藏好。
下一秒,许仙在外敲门,得到应允后这才进入禅房。
“法海禅师!”
“陆小哥!”
许仙向二人打着招呼,不免有些鼻子发酸,想要哭出声来。
陆正佯装什么都不知道,开口询问道:“咦!几年不见,你胖的不少,看样子是在城中吃好睡好,日子过得相当不错嘛!”
许仙连连摇头:“坑苦我也!”
他一股脑将自己遇见白素贞发生的所有事情说出来。
又说李来福明明知道白素贞的本相,却迟迟不告诉自己。
现在搞的他有些疑神疑鬼,神经衰弱。
他又朝法海禅师索要开光佛珠,如李来福那般能够看清妖怪的法器。
法海禅师思量片刻道:“许仙施主和白姑娘同床共枕几年,不知她可曾害过你性命。”
许仙摇摇头:“白娘子不曾害我性命,对我也是极好,但早前连续发生两件怪事,教我吃去两个官司,行苦窑许久。”
“我觉得接二连三的事情发生过于离奇,怀疑白娘子不是人。”
“又有李掌柜替拿禅师您的法器替我掌眼,窥探白姑娘本相。”
“李掌柜看出端倪,但一语不发,不愿告知,说您要让自渡。”
“弟子愚钝,恳求法海禅师指点迷津。”
陆正闻言,说道:“许仙小哥,只要这白素贞真心实意对你好,何须在乎她的身份呢?”
许仙摇摇头:“我本就是手无缚鸡之力的凡夫俗子,哪里能够承受的住妖怪的折腾。”
“这几年越发感觉身体被掏空,路都快走不稳。”
“所幸跟着李掌柜研习医术,又在药堂,因此经常会弄些滋补药材服用。”
“可这人的身体也不是铁打的,愈加觉得不行了。”
“曾经我也是精力旺盛的小伙,便且是尿尿都能逆风尿出三丈远,如今却也顺风尿尿,淋湿一鞋袜,好不羞人。”
许仙说话间,自是已经将心中想法说出,他也笃定白娘子一定不是人。
陆正摇摇头说道:“莫非许小哥就是因为房事不济,想要找个由头离开白娘子?”
许仙摆摆手:“陆小哥误会了,我这几年经历许久,有所感悟。”
“药堂中每日接纳苦难病人,我早前日日夜夜和娘子狂欢,无心学习医术,救治病人,此乃罪过。”
“李掌柜不计前嫌,始终待我真诚,全力教我医术,希望我能够传承药堂。”
“今且有些模糊明白生命真谛,自感愧疚。”
陆正点点头,说道:“既然如此,你可以自己办个药堂,和白娘子弄的夫妻店,从此相互帮衬,岂不美哉!”
许仙摇摇头,苦涩笑笑:“李掌柜已然暗示我家娘子不是人,教我如何能够安心?”
“全城百姓也不能因为我一时之快,而埋藏祸事。”
“此事事关重大,务必要小心谨慎,弄清真相。”
陆正点点头,觉得许仙这几年倒是长进很大。
从原先只想来金山寺混日子的落魄书生,成长到现今这般觉悟的杏林大夫。
法海禅师双手合十,从袖中摸出一道佛珠递给许仙:“这最后一关是你最大的考验。”
“此佛珠在今夜子时后,不仅可以让你看清白娘子的本相,还能助你诛杀对方。”
“若你想要诛杀白娘子,只需要将佛珠握在手中,直念南无阿弥陀佛,到时会有无上佛光遁出,降服妖孽。”
“到底结局如何,全看你的念想。”
“阿弥陀佛,且去吧。”
许仙激动的接过佛珠,谨记法海禅师的教诲。
今夜子时,便是我许仙脱困之日。
他赶忙拜别法海禅师和陆正,匆匆的离开禅房,直奔金山城而去。
法海禅师看着许仙离去的背影,意味深长的询问陆正:“上尊,你觉得结局会是哪般?”
陆正摇摇头:“禅师方才不是说过,全看许仙一念之间吗?”
“我倒也控制不住他的念想,结局尚未可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