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王殿下,请受我等一拜!”
前往长安城门的路上,街道两旁的读书人皆是躬身施了一礼。
在众人崇敬的注视中,范信牵着黑风马缓慢前行。
看着远处巍峨的城墙,范信轻叹一声,目光放在黑风马身上。
伸出手摸了摸它的耳朵。
“你也一定想武水老家的青草了吧,本王也想回去了。”
“你放心确定太后没事后,本官立即上一道休假的折子。”
“咱们回武水去安心的当个太平翁,没事游山逛水总比待在长安这个大染缸强。”
黑风马打了两个喷嚏,用硕大的脑袋在范信身上蹭了蹭。
然后撒开蹄子哒哒的向长安内城跑去。
守门的士兵刚要举起刀砍死这个肆无忌惮的牲口。
就被城门官一耳光扇在脸上,告诉他这是燕王殿下的战骑。
当年可是驮着燕王征战沙场的存在,砍死它在场所有人都活不了。
士兵吓得赶紧打开城门,跪在一边放范信进城。
至于尤乃亮的命令早已被抛到脑后。
……
泰安殿。
一名长相出众,面色白净的男人躺在太师椅上。
目光戏谑的看着眼前被吊起来的男人。
“顾闻,你不是向太后建言诛杀我们尤氏族人么?”
“现在本大夫就坐在这里,你倒是来呀!”
被吊之人死死盯着男子,一口血痰吐在地上。
“呸!多行不义必自毙,尤奈进,你们早晚不得好死!”
尤乃进不屑的嗤笑一声,朝两个内侍招招手。
“去把顾郎中的妻女带来,本官让他看看,究竟是谁先遭到报应!”
“是!”
内侍退下没多久,一名颇有姿色的女子带着两个孩儿被押到广场。
“相公!”
“夫人!”
看到自己的妻女被抓来,顾闻双目血红,大叫一声。
“姓尤的本官跟你拼了!”
望着剧烈挣扎的顾闻,尤乃进哈哈一笑。
对着几名赤膊大汉使了一个眼色,后者们狞笑一声,将顾闻的妻女扑在地上。
当着他的面撕碎衣服强行猥亵起来。
任凭三个女人如何惨叫哀求都不曾停下动作。
“畜牲,本官杀了你!”
顾闻大叫一声,血从手腕渗出。
只是他被绑的结实根本挣脱不开。
不知过了多久,三个女人的叫声弱了下去,最后睁着双眼没了呼吸。
见顾闻昏了过去,尤乃进哈哈一笑,命人将范玄安,顾同三个年轻人带过来。
相比前者,后面这三个人材是他今天主要的目标。
尤乃进知道朝野之中不少人视自己等人为眼中钉,肉中刺。
恨不得将他们俩除之而后快。
所以他和八哥商量了一下,就拿这三个年轻人开刀。
当着世人面将他们杖毙,以此达到警告众臣的目的。
很快,三个年轻人被卫士押进广场。
经过两天的囚禁,三人的精神明显萎靡了不少。
“启禀少卿,三个案犯带到,是否执行八十廷杖?”
一名卫士抱拳道。
尤乃进挥挥手,示意卫士先退到一边去,自己来到三人面前。
笑眯眯道。
“前几日在茶馆说八哥被人捅穿谷门的是谁?”
经过囚禁,()
三个年轻人已经知道眼前之人是他们得罪不起的存在。
因此小姑娘小心翼翼道:回少卿,是小女说得。
“原来是你说的啊。”尤乃进恍然大悟的拍拍她的脸蛋。
“罢了,本官给你一个机会,只要你当着大家的面把棍子插入***,就不用接受重杖了怎么样?”
此言一出,范玄安,顾同脸色骤变,忍不住吐口大骂。
“姓尤的!你敢当众侮辱皇族,不怕断子绝孙么?”
“哼,不知死活的东西。”尤乃进冷笑一声。
夺过士兵的刀把一下砸在顾同的嘴上,后者闷哼一声吐出一口血水。
范玄安也没有幸免,刀把同样砸在了他的下巴上。
即便这样两人依然没有服气,恶狠狠的瞪着尤乃进。
心中期盼爷爷快点来救他们。
似乎知道几人心中所想,尤乃进掐着腰面露傲色。
“你们几个小崽子不用白日做梦了,这皇宫大内现在是本官说得算。”
“没经过我的允许连只苍蝇都飞不进来。”
“你们就死了这条心吧!”
不料,话音刚落,一颗大脑袋从背后伸过来朝他打了个响鼻,热呼呼的口水星子喷的其满脸都是。
这一惊非同小可,吓得尤乃进差点没瘫在地上。
待他看清朝自己喷口水的是一头黑马时,火气噌的一声冒出来。
“你们都他娘眼瞎了?是谁把它放进来的?”
“还不赶紧给我杀了?”
然而,无论他怎么叫喊,平日里听话的士兵都不为所动。
一个个跪倒,将脑袋杵在地连大气都不敢喘一口。
心中暗想他怎么来了。
见使唤不动侍卫,尤乃进眼中闪过一抹狠辣。
自己拔出佩剑朝着黑风马走去,就在其举起剑时一道淡淡的声音传来。
“这匹马是本官从武水县带来,饿得头昏眼花时都不舍得动它一下。”
“受过大唐数位皇帝的封赏,现居正四品。”
“你这一剑下去,敢保证十族之内家里的人够杀么?”
静!
诺大的青石广场死一般的安静,所有人都匍匐在地瑟瑟发抖。
他们听出了燕王殿下话中的杀意。
尤乃进手中动作一滞,僵在了半空。
脸色阴晴不定变幻个不停。
最终。
他将佩剑插回剑鞘,转过身看向来人。
嘴里冷笑道。
“哼,一匹黑马而已,本官只是试试它的胆量,什么时候说要杀它了。”
话虽然这样说,但他的一双眼睛紧紧盯着眼前的年轻人。
粗布麻衣,一双黑色布靴,无论从哪方面看都是一个普通人。
他实在想不通自己的属下为什么会这么害怕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