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进大惊失色,忙看向瓮城城上,骂道,“尔等是要反叛吗?居然敢对自己的兄弟们下死手!”
城上,回应他的只有几具被摔下来的尸体。
以及一杠竖立起来的“孙”字大旗。
陈进愕然,“孙字旗?”
难道是孙静?!
陈进只觉心慌意乱。
他转身想走,却看那城门处的吊桥上燃烧起汹汹烈焰。
不出片刻吊桥砸落到护城河中。
退路丢了!
透过火焰,陈进还看到城外一支兵马冲出,如虎入羊群,撞进后续部队之中,瞬间将之冲散。
陈进见状,心中大骇,慌不迭地骑在马上大喊,“有埋伏!有埋伏!速速撤退!”
撤退?
撤往何处!
瓮城之中也就冲进来一两百号人,有冲出瓮城的一两百号人已经被击杀。
如今吊桥被毁,城上士卒还将许多引火之物丢下城门口,立起一道火墙,断绝了后撤道路。
陈进如今唯一的退路便是前方有孙策坐镇的前路!
就在陈进还在迟疑该往何处撤退之时,瓮城上的仅剩下的一些飞贼也被解决,一队队的弓箭手就位。
城墙上燃烧着火焰的箭矢已经蓄势待发,不给陈进任何机会。
一副将面色冷酷,挥手吩咐,“放箭!”
短时间内就有数百只火箭倾泻而下,像是一道火焰罗网撒在了陈进等飞贼们的头顶,难以逃脱。
箭如雨下。
再有火油迸溅。
许多盗匪,飞贼,无处可逃,被射死,被烧死,喊叫声,咆哮声,哀嚎声,嘶吼声,不绝于耳。
陈进挥舞大刀,拨开那些火箭,却难免也被火油溅射到身上,不多时便被火焰吞没了半片身躯。
呼呼呼——
一阵大风吹来,吹散了天上的阴云,也加大了瓮城之中的火势,不出片刻,便将这些飞贼盗匪全部烧死。
城外孙静率领的两千士卒,也将那些盗匪,飞贼全部冲散,他们甚至都没想过要进城救援。
等了一个多时辰,瓮城内的大火才渐渐熄灭,孙策策马来看,却得到了一个让人惋惜的结果。
“此人并非祖郎。”
孙静亲自来查看,他对祖郎印象深刻,就算是化成灰都认识,说道,“这人应当是祖郎麾下一个副将。”
孙策和孙静都觉得遗憾,叹息一声,说道,“这祖郎倒是谨慎,如此好局竟然只派了一员副将来此。”
今夜若是祖郎亲自前来,这死的肯定便是他。
孙静咬牙怒骂,说道,“这祖郎端的是狡诈,胆怯!要是今夜将之击杀,此处无忧也。”
这正是孙策可惜之处。
一旦诱敌深入的计策失败,祖郎起了戒备之心,必然不会再轻易出兵,会彻底龟缩在大营中。
孙策想到此处,猛地咳嗽一声,以手捂嘴,只觉得手心有温热液体。
孙静担心的看向孙策,关心道,“伯符,你没事吧?”
孙策将手一抹,眼神决绝,说道,“叔父,点上五百兵,换上这些人的装束,强渡中江直取祖郎大营!”
他来此已经三日时间,拖得越久,句容越是危险。
孙策需要打快,不能在这里继续拖延。
孙静皱着眉头,一脸担忧,劝慰道,“伯符!你且在芜湖休息一夜,你叔父虽不如侄儿勇武,但也不要小觑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