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在没办法，他只好将窗户打开一条缝，希望空气流通起来，能让这尿骚味变淡一点。

可是，

傻柱在枕头翻来覆去，房间里的尿骚味不但没有变淡，反而由于开着窗户，屋子里的温度直线下降，冻得他窝在被子里都瑟瑟发抖。

万般无奈之下，他别无选择，只能再次把窗户关。

傻猪不知道的是，他之所以觉得尿骚味始终没有变淡，不仅仅是因为屋子里那堆脏衣服的味道。

更主要的是，

他盖着的被褥，以及脑袋下的枕头，之前都被贾张氏尿湿了。

离他近在咫尺，尿骚味不重才怪。

本来，

昨晚易中海过来是想告诉他这事的。

后来两人聊着聊着，光顾着商量怎么谋害李卫东的事，易中海把这事完全抛在了脑后。

这一大清早，傻柱就顶着两个熊猫眼，萎靡不振的站在院子里刷牙。

许大茂打着哈气，伸着懒腰，和正在刷牙的傻柱撞个正着。

“呦呵！这不是傻柱嘛！起的还挺早！”

“你这造型还挺别致的嘛，这两大黑眼圈，晚不睡觉做贼去啦？”

傻猪本来就心情不好，一肚子气正没处发泄，许大茂这是撞到枪口了，

“你个大傻茂，一大早就满嘴喷粪，好好刷你的牙吧！”

“你要是再敢胡说八道，小心我大清早就让你脑袋开花！”

许大茂完全没把傻猪的威胁当回事，昨晚看傻猪当众出尽洋相，觉得解气的很。

他一撇头，

看到傻柱手里正端着那个大熟悉的茶缸子，仰着头，咕噜咕噜大口喝着茶缸子里的水漱口。

许大茂一想到，昨晚易中海正是用这个大茶缸子给傻猪灌尿的，他一下子就憋不住了，

“哈哈哈哈！……”

“傻柱，你有没有觉得，今天刷牙的水，味道有点特别啊？”

傻猪一脸莫名其妙，完全不知道这许大茂一大早的在发什么神经，更不知道他现在笑什么。

他嘴里正含着一大口水，听到许大茂这么说，仔细感受了一下这刷牙水的味道。

可是，并没有发现什么特别之处。

这个年代，

四合院里还没有通自来水，家家户户都自备了一口大水缸，隔三差五从街道的水龙头那接水，挑回院子备用。

傻猪转身冲着许大茂的方向，把那一大口漱口水使劲吐了出来，

“你个大傻茅，一大早神神叨叨，有什么好笑的，有病吧你！”

“这水能有什么特别！”

“难不成你小子往我家水缸里动什么手脚？”

许大茂往后跳了一步，远远避开傻柱吐的漱口水。

他听到傻柱问这话，就猜出傻柱到现在还蒙在鼓里，并不知道他现在端着的大茶缸子，昨晚装满了一大缸贾张氏的骚尿。

既然没人告诉傻柱，许大茂自然更不会主动和傻猪讲，他巴不得傻柱越晚知道越好。

“傻柱你想多了！”

“这种伤天害理的事，我可做不出来。”

“呦呵！快看，傻柱你的救命人出来了。”

许大茂眼看着傻柱，正准备朝他走过来，赶紧迅速转移话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