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南子舒作为先进门的儿媳妇,也乐得在宴席上张罗。她一向不矫揉造作的性子本就受几位长辈的偏爱,此时此刻更是将自己完全融进了两家之间。
凌北看到南子舒兴致勃勃的忙里忙外,一直隐隐悬着的心也终于放了下来。
“你身体才好,稍微注意一点。”
凌北一边轻声叮嘱,一边悄悄将一张毯子小心的盖在南子舒的腿上。
“哎呀哪里那么矫情,都好的差不多了。”南子舒还是笑着将毯子盖好,嗔怪道:“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啰嗦了。”
凌北有些无奈的弯了弯唇角:“啰嗦吗?”
“可能是被吓怕了吧。”
南子舒敏锐的感觉到他的情绪似乎不太对,急忙去握住他的手,顺便岔开话题:“阿北,你今天要不也陪妈和小姨他们喝一点?”
凌北平时在各种酒会上确实很能喝酒,说一句千杯不醉也毫不夸张。
但他私底下却几乎可以说是滴酒不沾。
就算是酒柜里私藏了各种各样的好酒,甚至都可以称得上是“酒品博物馆”;他自己在品酒方面也算得上是“专家”级别,但那些依然只是他们这个阶层的社交必备手段。
凌北从来都不是一个好酒的人。
就像刚才莫宏昌说的,凌北在这个鱼龙混杂的圈子里,不好酒不好烟,丝毫没有受到身边形形色色人的影响,一直都能很好的控制自己的欲望。
可能是因为早期服药必须谨遵医嘱;也可能是因为他从来都没有真正陷入这个光怪陆离的圈子,所以这些东西依然是他从前就希望逃离的。
南子舒从来都会心照不宣的理解凌北的想法,但家人是唯一可以让他放下心里防备的存在,跟家人一起,意义自然是和那些应酬不一样的。
凌北笑了笑,反握住南子舒的手:“回去得开车,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