绕行祭台,巨大的石柱上,刻画着少昊国的故事……
“海之外大壑,少昊之国。”
“少吴孺帝颛顼于此,弃其琴瑟。有甘山者,甘水出焉,生甘渊。”
“大荒东南隅,有名皮母地丘。”
“东海之外,大荒之中,有山名曰大言,日月所出。”
这是在崂山之上,就能得出的记载,但此时却更为全面。
风允默默以青枝玄气,记于《山海经图之上,那远在风都的原本,得其感应,立即有文。
看毕几柱,风允总算找到了——
“沧海之中,有度朔之山,上有大桃木,其曲蟠三千里,其枝间东北曰鬼门,万鬼所出入也。”
沧海,就是古之大陆东,可见之海的统称,而不像如今被分为了诸多名讳。
鬼门,万鬼所出,是那些不欲消散的恶鬼,逃离的地方,能逃离归墟,可见其凶恶。
而那些桃木,就是少昊国为了隔绝镇压恶鬼,所栽种的树木,至于大桃木何来,却是不知。
在石柱所画的桃木下,风允还看见了两尊神人像,不得其名。
往下。
“沧海之东不知几亿万里,有大壑焉,实惟无底之谷,其下无底,名曰归墟!”
“八纮九野之水,天汉之流,莫不注之,而无增无减焉。”
观世之法,入世而行!
归墟之地,却是能明也!
“轰!”
四周祭台震动,风允本欲进入此言道韵世界,一探归墟在何,却被突如其来的变动惊醒。
“吱!”鸟鸣之音。
风允回首,就见一只乌鸟,踏着火焰从那大日之轮中飞出,往东而去,不多时就要穿破水域,飞上高空。
见状,风允纵身而随。
“嗡!”
“昂!”乌鸟飞出海面,本是夜晚的大海上,犹如升起大日,腾飞出天。
远在九州之地的人们莫名。
“怎么天亮了,这才寅时啊!”
异常之事,在此时因为妖邪作乱而疲惫的大周,必然会惊起一片议论。
即使是昏庸不已的君主,此刻也被臣子哭喊着叫醒,只能推开一旁美人,怒火而出。
“日,日,王观日呼!”大臣哭喊。
那君主一怒,眯眼道:“尔未曾见天明焉,在此惊寡人之眠!”
但此时已从寅时来到了卯时,另一个大日也出来了。
看着两个大日,那君主也呆愣在场。
“两日恒空啊!”
“莫非,莫非是……”他紧忙望向西方,又在北边辗转。
这君主正是许国君。
许国为子爵国,此时准备前往成周朝见宜臼,求之升爵。
但是,二日凌空,可不是大吉之兆啊!
“不,不去成周了,不去了!”
许国君惊恐之态,却不足为奇。
如今诸国之间,皆因为这二日凌空之境,不敢再接近宗周、成周,以免受牵连。
而成周与宗周地,真正掌权的毕公、虢公翰带着两位天子,不由而同,也皆在观天。
“唉……”处于成周的毕公唯有一叹。
而远在宗周的虢公翰却是在颤抖。
“虢国公……”稚嫩之声在其旁,冷淡道:“大日只能有一个在天,这是古往今来的真理,不知您可有法,让另外一个太阳落下呢?”
“……天,天子,余皆听天子令。”
“嗯……那就先偷偷放一些妖邪过去,不然不经受妖邪之苦痛,那些九州之人,如何能感触天子守国门之难呢?”
“褒国……是一条好路,你……”
不待说完,却见那东边的一轮大日,坠落了……
……
“昂!”
巨大的金色之鸟,携带火焰,向东,偏南而飞,速度奇快,它似乎在嫌弃风允之速,纵身而返,将风允架于头冠,纵身而前。
四周光影重重,风允发现,刹那间,风允就发现自己无法感触道天,彻底脱离了人族之地。
而前方一道红光。
却是金色之鸟抛开他,纵身入海,熄灭在海面。
四周海水沸腾,不多时,出现一块隔水之谷,露出了底下的山石。
风允紧随而至。
“金乌,不过是只虚影。”
风允落在谷中山石上,这才见,这里是最高峰,四周的山脉已经被海水淹没。
“淹没之前,这里应是一处绵延山脉。”
“员峤山…”
在山顶之上,发现了一幅图,古朴而老,其上有指明了归墟五山,风允有感而名,此处为员峤山。
汝是何人……
一股威严之声,从山下传来……
“可是帝少昊?”
风允望向山下,那陷入海水,不见深处的地方开口询问。
可却不见回音传来……
风允蹙眉下山。
四周之山处于海面之下,仿佛一谷,而谷下还有一处海面,恍惚海中海。
“昆仑异动,灵气复苏,我人族只留之地妖邪从生,允为当世之圣,以九鼎之气运擒灵气,灌入人族,以生异人。”
“可昆仑之灵气不足为人族生。”
“而人族四方皆有口,妖邪皆可入侵。”
“遂,老圣西出,镇压昆仑之妖邪,而允东来,开归墟之口,引灵气入人族,将灾厄告知人族,以让惊醒人族。”
……
还是无人答声。
风允微叹,可方才并非虚妄之音才对。
风允望向谷下水域。
归墟!
此水非海水,凡灵入之,灵魂分离,意识隔绝,归墟无之地。
风允退后几步,以玄气挑起一滴归墟之水,可却感到万斤之重。
但这万斤之重下,却又蕴含了无数的灵气,可让人族成就异人之躯,繁荣人族天地。
只要大开此口,就可完成他之所想。
归去吧……
“何意?”风允循声而闻,就见海面,升腾而出一道白雾。
白雾化作一只金光神鸟,鸟羽张扬,虚幻却尊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