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有道果的力量方能对抗道果!
“真是歹毒啊,明修栈道,暗度陈仓!这黑印的主人布下的后手应该是想借天下万灵之手弥补自身沉寂无数年的力量。”
“那些被感染了黑印的普通人都是他的血包。”
“感染了黑印之人即使看似被解救,实际上不过是将灭亡的时间延后了而已。”
“可是,草拟妈的,你搞贫道做什么!”
“你们为什么都要逼我!”
“!@#¥%”
小河边上,易尘却是高声咒骂起来。
前身这个倒霉蛋,可是把他义成子坑惨了,竟然给他留下了一个这么大的后门,而他想要彻底清除掉这份隐忧,便需要再度恢复逆转物质的能力,也就是至少将真功攀升到第二十六重境。
就在易尘心中怨愤之时,忽然间远方传来了一阵敲锣打鼓之声,精神力一扫,赫然是李诗然领着一帮子百姓朝着他如今钓鱼的方向赶来。
一头羊被五花大绑在一个扶梯之上,左右两边各站着一名壮汉将扶梯高高直立,远远望去,视觉上好像扶梯上的那只肥羊像是立起来了一般。
而队伍前方,则是蒙着面纱的李诗然。
“易公子,羊城百姓知晓是你力劝于吾将那些田亩地契以农庄的方式供他们耕种,非要跟着我来感谢你,本座也是万般无奈啊!”
“而且他们已经知晓,那些田亩当中相当一部分是易公子你散尽家财购来送给本座的。”
不多时,浩浩荡荡的队伍便到了,李诗然朝着易尘眨了眨眼睛,却是勉力轻笑起来。
笑容中透出几分欣喜,几分落寞。
易尘稍微一品,便也明白了此间缘由,不管如何,段真流终究是死在了来帮她的任务当中。
或许其对段真流没有男女之意,但是同门之谊总有,因此精神不佳倒也正常。
“这易某出身羊城,如今不过是回报乡梓而已,乡亲们实在是太客气了。”
“诗然仙子,我义成子做好事从来不留名,你和大伙说这个做什么!”易尘有些尴尬的笑了起来。
他不知道如果面前的百姓知道不辞而别的蒙神医也是他,还会不会如此对他感恩戴德。
毕竟他义成子并不生产田亩,他只是田亩的搬运工而已。
“为众人抱薪者,不可使其冻毙于风雪,百姓的一番心意,易公子你就收下吧。”
“听羊城长者说,将羊绑在扶梯上,立起来宰杀,掏空内脏裹上香料烤制,是羊城百姓一直以来感谢大德之人的最高礼仪,这不,他们非要来表示一番,诗然可是拦都拦不住!”
“不错,易公子,贤能啊!听诗然仙子说此次有阴祟来犯,若不是易公子仗义出手,咱们羊城可就危险了,更何况公子还散尽家财买下田亩捐给诗然仙子,你们都是大大的好人!”
一名头发花白的长者咧嘴一笑,殷劝声中露出露风的两颗门牙,他随即手中拐杖狠狠的往地上一拄,
“大柱,大壮,一点眼力见都没有,准备杀羊,献给咱们羊城的两位大恩人!”
听到老者的命令,站在扶梯左右的两名壮汉对视一眼,一人站在扶梯之后稳稳的将其扶稳,立住,一人却是解下腰间别着的尖刀,对着刀尖哈了一口气后便朝着扶梯上立着的羊满脸煞气的走去。
猛然一扎!!!
咩!
扶梯上的羊当即疯狂惨叫起来。
在易尘震撼的目光当中,壮汉手中的尖刀竟是白刀子进,黄刀子出!
这.这是扎到屎包了啊,这踏马还怎么吃!
“啊公子爷,都怪这羊挣扎得厉害,大壮有点手滑了,吾这就结果了它!”
“待会吾在烤制前一定将其好好洗洗!”
手持尖刀的大汉望着刀尖上的黄白之物,将刀子在羊毛身上刮了刮,一时间尴尬的笑了起来。
这一次他吸取了之前的教训,沉腰扎马,找准目标,嘿的一身便捅了过去。
咩!
扶梯上竖着的母羊大脑袋一歪,鲜血顿时如同喷泉一般涌出!
“快,翠花,快拿盆来,还有盐巴!”
“这羊血也是好东西,不要浪费!”
易尘望着前后忙碌的人群,一时间嘴角也不禁勾勒出一抹弧度,就连今晚空军的坏心情也消散了不少。
将前身这个七星瓢虫带到了羊城百姓为其宰羊表示敬意的高度,他义成子也算是对得起他这具身体了。
欢声笑语中随行的百姓有的去烧水,有的去砍柴,忙得不亦乐乎。
更有人直接在林地生起了一堆篝火。
载歌载舞间很快便是天明,在众人连番感谢声中他们这才缓缓散去。
“易公子,这是剩余的玉钱,你点一下。”
李诗然掏出一口袋玉钱递给易尘,于月光下一双星眸紧紧的盯着他英俊的面庞道,“公子少年英才,不如此番随我回天星宗一行如何?”
“诗然在宗内还算有些影响力,修行修行,便是财侣法地四字最为重要,只要公子跟我回宗,诗然保证公子定然可以进入我天星宗修行,从此青云直上,证道仙台!”
“多谢仙子美意,贫道闲云野鹤惯了,加入天星宗之事还是再说吧。”
易尘不知道面前的女人无冤无仇,为什么要咒他,不过他还是果断的选择了拒绝。
如今大乾动荡,妖氛阴祟四起,正是他义成子大展拳脚搞深红点之时,跟着她回山怕不是有病。
他义成子就是要偷偷的发育,然后惊艳所有人!
“那好吧!”李诗然眸中闪过一抹失落之色,不过她也没有再劝,而是转身离去,清冷的月光将她的身影拖得老长。
第二日,旭日东升。
易尘见左右无人,趴在河边喝了一口水后便转身朝着远方离去。
若非是黑印之危如同利刃一般悬在他义成子头上,他义成子今日何至于此!
想要达到逆转物质的修为,必须要将真功推至第二十六重,因此今日即使空军,他也懒得浪费时间了。
然而就在他刚走出羊城不远时,一名面白无须的中年儒生却是挡在了他的前方!
“公公为何挡住贫道的去路?”
“吾想请易公子为大乾诛杀妖邪,成为吾大乾礼聘的镇邪使,公子以为如何?吾看易公子似乎很缺玉钱,价钱随便公子开。”中年儒生笑道。
“什么,公公难道不知道此次动乱乃是真血教和拜鬼教联手引起吗?”
“怎么,莫非易公子害怕了?吾观公子行径,可不是一个胆小怕事之人啊!”中年儒生眉头一皱,他还想说些什么,却是被易尘寒声打断,
“不,贫道的意思是,对付拜鬼教和真血教的凶徒十分危险,这得加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