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好一会儿,等郅都说完后,刘彻这才问道:“之前,朕听霍光所说,他兄长似乎有些非凡之处,你可曾见过霍去病本人?”
“回陛下,微臣暗中观察过此人。”
“哦?对于霍去病,你有何见解。”
郅都以谦卑之态启奏:“圣上,臣冒昧进言。据臣之所见,霍去病实乃潜力非凡之士!”
“霍去病虽仅十六岁,却精于骑射,通晓兵法……与人交往,举止得体!”
“臣还得知,霍去病有意投身军旅……”
“正值圣上广纳天下英才之际,若圣上稍加栽培,霍去病定能成为军中之栋梁!”
刘彻轻合双目,沉思之际,右手食指轻敲案桌,发出“嗒嗒嗒”之音。
此时,郅都再次进言:“圣上,臣尚有一事禀告。”
“讲。”
“据臣所查,霍去病与新晋车骑将军卫青,似有亲缘关系!但今日,臣未见卫将军有何异常,故……”
“罢了!”刘彻挥手示意,语气平和:“此事调查,就此打住!”
“遵命!”随后,刘彻话题一转,道:“既然霍去病乃可塑之才,你便派人,暗中予以指导。”
“待时机成熟,朕自会召见此人!”
“遵命!”郅都话音刚落,殿内又传来春佗之声。
“圣上,丞相窦婴求见。”窦婴?刘彻眉头微蹙,道:“传他进见。”
不久,窦婴面色苍白地步入殿中。
“罪臣拜见圣上。”见窦婴如此神态,刘彻便知,必有不祥之事。
随即,他问道:“窦婴,你有何罪,且说来听听。”
“回圣上,圣上命臣负责管理入京之贤才,臣未能尽职,请圣上宽恕!”
“未能尽职?”
霎时,宣室殿内气氛骤然紧张。
四周空气,仿佛凝结。
窦婴能感知刘彻语气中的怒意,心中更是惶恐。
刘彻不语,他更是不安。
可见,窦婴虽贵为丞相,位高权重!但此刻,他额上已渗出层层汗珠。
此刻,刘彻脸色稍显冷峻:“何处未能尽职。”
“圣上,所有事宜,罪臣已尽录于奏折之中!”
“请圣上审阅。”说着,窦婴颤抖着将奏折高举过头。
……奏折中,清晰记录了望仙楼所发生的一系列事件。
“呈上来!”刘彻语气冷淡,眼中掠过一丝杀意。
郅都从窦婴手中接过奏折,然后谨慎地递给刘彻。
刘彻接过奏折,一瞥之下,猛地将奏折掷于地上。
“放肆!”
“周亚夫,胆大包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