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降魔点头，“而且这些年来也鲜少有人唤真名，都快忘了自己的真名叫什么了。”

“那我建议你告诉我，以后我就天天叫你真名。”凤娩建议道。

降魔“嘁”一声，说：“那就不用了，不劳你费口舌，你还是叫我降魔吧，这对你对我来说都挺好的。”

“.”

见实在问不出来，凤娩也不继续追问了，问了也是白问。

“那等我住进你殿里的时候，我再去打探一下你叫什么名字。”

“.”

降魔摇了摇头，也不是很在意。

他的名字又不会明晃晃的写在降魔殿里。

两人飞行一段时间，几个时辰后，就抵达了冰火两仪眼。

时隔一年多，冰火两仪眼的灵气还是一如既往的充沛，仙草也生长得不错，但是都还没到成熟期。

第二次来，这里依旧有人居住过的痕迹，只不过现在这里还是和上次一样，没人。

“我找一下，降魔爷爷，你先休息吧。”

“你人还怪好的勒。”降魔配合的说了句。

凤娩摆了摆手，“我当然好了，难得见到我这么好的人了好吧！”

“.”

降魔无言。

夸一句可以上天，说的怕不就是凤娩。

看着凤娩围着冰火两泉转了一圈又一圈，降魔还是没有看明白她是在干什么。

“你这丫头到底想干嘛？”他问。

“找个东西。”凤娩随口回答道。

“什么东西？”降魔走到她身边，跟着她一起低头看向地面，却没看明白她在干什么。

凤娩琢磨了下，说：“遗骸。”

“遗骸？？”降魔满脸的疑问号。

找遗骸？

找什么遗骸？

降魔抿了抿唇，问道：“不是，你来这里找遗骸？找什么y遗骸？”

凤娩没有回应了，她继续琢磨了下，猛地一下就跳进了泉水里。

“？？！”

降魔又没抓住她，“不是，阿娩，你又干什么！”

“降魔爷爷，放心，我不会死，你就不要下来了，我下去看看，没准我要的东西，就在下面。”

凤娩露出脑袋，嘱咐了降魔一句，降魔“欸”了一声，没来得及说话，眼前的人就沉了下去。

“.”

降魔无奈，但又没办法。

这泉水可不是一般人能顶得住的。

不过看凤娩一点事都没有，估计也没什么问题。

他在上面等等就等等，要是凤娩长时间没有出来，他再把人给捞出来就是。

凤娩向着泉底游去，这次进入泉水的时候比上次要好很多，没那么难受。

不过这次还是和上次一样，在进入泉水后不久，她的武魂就出现了。

蛇尾处能够感到很舒服，但是身体上面，还是有点疼痛。

“还在下面。”

耳边传来熟悉的声音，凤娩继续向下游。

“你也在我的精神识海？”她问。

“没有，我说过，我是你的武魂，在那块石头里面，我可不喜欢和别的人共用一处。”

这是在点精神识海里的那位。

精神识海并未隔绝外面，贪食之神自然也能听见，她有些不满道：“还不想和别人共用一处呢，以为我想和你共用一处是吧，你这个坏女人，吸取我的神力还好意思在我面前蹦跶！”

“怎么，能吸取你的神力那是我的本事，在你面前蹦跶也是我的本事，你有本事就从精神识海里出来，咱们俩打一架也不是什么大事！”创世神回怼，一点也不客气。

贪食之神听罢，也不肯罢休，她忙道：“欸嘿，我说你一个半丝神力都没有的家伙，要不是因为吸取了我的神力，你以为你能在这里安然无恙的说话？你都陨落上万年了，大姐，你要认清楚现在的形势，我对这小怪物的帮助可比你对这小怪物的帮助要大很多，你怎么好意思说出打架这种事呢？”

“我就说说而已，还不让说了？”创世神道：“我知道你现在对她的帮助比我对她的帮助大，但换个角度来说，你难道不是因为看中了她体内有半丝神力，觉得好奇才选择的她吗？”

贪食之神的心思被创世神说了出来，她急忙打断道：“什么什么，我这是好奇，但也是好心不是吗，没有我的好奇，你能醒来吗，没有我的神力，你能这么顺利的和我这么说话吗，就算你是创世之母，你也得有点感激之心吧，而且时间都过去这么久了，你也未必是完全体的创世神，那半丝神力别说是打我了，打个二级神都费劲吧？”

“是，是费劲，但这是重点吗，我现在和她同体，她有你的神力就够了，不是吗？”创世神无所谓道。

如果不是因为为了创世，她的神力怎么可能就剩下这么点，开什么玩笑。

“是是是，是有我的就足够了，所以你能不能清楚的认识到现在是你要靠着我，而不是我要靠着你，你少说我的坏话，好吧？”贪食之神哼哧一声，道。

“嗯嗯嗯，不说不说，不说！”创世神敷衍道。

贪食之神听罢，忍无可忍，“你这太过分了吧！”

“我这不是答应了你不说你坏话吗，怎么还是我过分了，这明明就是你过分了好不好？”创世神也不停嘴。

这么多年了，终于有个人能和她吵嘴了。

“明明就是你过分！”

“.”

两人吵得不可开交，凤娩觉得自己的耳朵都要爆炸了。

她皱眉，要不是因为在泉水里不能说话，她指定会把这两个神给骂一顿。

创世神能很明确的感知到凤娩的情绪变化，她识趣的不和贪食之神吵，给凤娩指路道：“在下面，冰火龙王的遗骸。”

“冰火龙王的遗骸？”

贪食之神奇怪道：“找这两的遗骸干什么？炖龙骨啊？”

“你个没见识的，就知道吃！”创世神无语道。

“不是，遗骸能有什么，这里灵力这么充沛，很明显这两家伙唯一的价值也被榨干了好吧，你要那遗骸不是用来炖龙骨吃，那是用来干什么？”贪食之神也没有好气。

创世神道：“遗骸有遗骸的用处，只是一个辅助的作用的而已。”

贪食之神更奇怪了，“什么辅助作用？那玩意儿能给小怪物带来什么？”

“你猜它们能带来什么。”创世神没有直说，反倒是把问题抛给了贪食之神。

贪食之神扯了扯嘴角，说：“我要是知道还用得着问你吗？”

“不知道就看着，等会儿你就知道了。”创世神还是没有把话给说明白。

“.”

贪食之神无言。

看就看！

她倒要看看这能看出个什么鬼来。

凤娩越是深入，越觉得灵力充沛，不难得知，底下面才是冰火两仪眼所有区域灵气的来源。

蛇尾落在底面，盘旋，凤娩的身子向下倾斜，入眼，是一道微弱的光芒。

一红一篮，正好置于冰火两仪眼的中间。

凤娩是从火泉下来的，所以这个时候她的身体是在火泉处。

“就在那里，凤娩，去把它挖出来。”

创世神指引，凤娩伸手，碰上了那道光芒。

胸口处的七彩石浮现，两道光芒互相照耀，凤娩手尖流出一股力量，浇在了底面那道红蓝光芒上。

刹那间，光芒变成一道光柱，直冲云霄！

“这是什么？”

贪食之神诧异道。

“你干了什么，你把你的神力注入到这些遗骸中了？”

“你这是想让小怪物？！”

接下来的话，不用贪食之神继续说，几乎也明了了。

创世神得逞道：“凤娩可不是什么蛇女，她是龙女。”

“龙女？”贪食之神皱眉，她不悦道：“你这么做，她即便是能进行进化，但你的那半丝神力也会消耗殆尽，你在自掘坟墓。”

创世神哈哈一笑，“自掘坟墓又如何，凤娩是唯一的一个可能性了，只要她能登上神界，哪怕是消耗掉这最后半丝神力，也无所谓。”

“那你还真疯。”贪食之神平静道。

“创世之母的神力，早就发生变化了吧。”

“.”

光柱包围凤娩的全身，她感觉自己的血液里忽然涌入了一股温暖的力量，那股力量蔓延全身，让她感到很舒适，然而，不过一刻，她的身体开始颤抖起来，手指抽搐，蛇尾在光芒下长出鳞片，那闪耀的鳞片，看起来很坚硬，鳞片上还纹有龙纹。当光芒覆上半身，凤娩的腰间也被龙鳞所覆盖，她的双手不由得绷紧，指甲弯曲延申，尖细无比。她喘着粗气，只觉得自己快要窒息，那种紧迫的压力感席卷全身，凤娩体内的魂力爆发，七彩石浮至面前，加强了这道光柱。脸颊旁生出龙鳞斑纹，凤娩的绿瞳闪耀得跟宝石一样美丽，泉水折射光彩，她的尾部，长出了一条坚硬而又细长的龙尾，头上长出一对龙角，身体布满鳞片，很是夺目。

此时，在冰火两仪眼里的降魔见此异象，不免担心起了凤娩的处境，他微微皱眉，怎么都没想明白凤娩这是在做什么，为什么会有这么大的能量波动？

带着担心，他跳入了泉水，而就在跳入的那一刻，他的身体不受控制地被光柱吸引而去，他下意识地释放魂力，盘龙棍出现，却被光柱给压制住，一点办法都没有。

在光柱里，降魔见到了龙化的凤娩，他的眼睛睁大，一时没认出自己眼前的这个人是凤娩。

如果不是因为那双墨绿色的眸子，他都要怀疑凤娩是不是被这个奇怪的物种给吃了。

在光柱里，降魔没有任何的不适感，他飘向凤娩，“阿娩。”

凤娩的脸色看起来不是很好，这个时候的她脑子里一片混沌，她看着向自己靠近的人，下意识地生出杀意，释放了那股在自己身体里积攒已久，却又没有出去的力量。

“噌——”

利风袭来，在降魔脸上刮出了一条血线，他皱了皱眉，不自觉地防御，身前出现一个防护罩，这才挡住了凤娩忽然发出来的攻击。

“阿娩！”

他呼唤道。

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降魔有些不解。

为什么凤娩会突然变成这样？

“.”

凤娩控制不住自己身体里的力量，她胸口处的七彩石的力量溢出，此时已经暗淡无色，她咬着嘴唇，抬手，手掌朝着降魔所在的方向，凝聚了一团青色的光球，“砰——”

光球迸发而出，降魔凝聚魂力防御，两者相互抵消，但降魔的身体还是受到了一定的震慑。

他感觉自己的筋骨有点撕裂，不由得“啧”了一声，“你这是无差别攻击？”

虽然知道凤娩这是失控了，但降魔还是忍不住吐槽了句。

他冲上前，手持盘龙棍，准备一棍子把凤娩给敲醒。

凤娩闪身躲过，两人擦肩，降魔一把抓住她的手腕，直接摔在了光柱之上。

凤娩闷哼一声，并没有跌出光柱，她的意识开始慢慢清晰，但依旧认不出自己面前的人究竟是谁。

她甩尾，尾巴缠绕上降魔的棍子，降魔一扯，反倒是被凤娩给扯了过去，“力气这么大？！？”

眼看着带着满身鳞片的尾巴要甩到自己脸上来了，降魔也是立马放弃了自己的盘龙棍，直接闪身去了凤娩身后，一手摁住她的脖子，将人死死锁住，“动作有点迟钝，看起来脑子不太清醒，阿娩，醒醒，现在天色不早了，不是睡觉的时候！”

“.”

贪食之神听罢，不由得抽了抽嘴角。

“这都什么人啊，怎么能表现得这么轻松啊！”

创世神接话道：“这不挺好的吗，不过凤娩一时半会儿是清醒不了的，真想清醒的话，估计要见血。”

贪食之神疑惑：“见血？”

创世神道：“凤娩的武魂发生进化，她的本质也就改变，那块石头的力量突然迸发，如果不释放，是不可能清醒的，就凭这个人现在的实力，十有八九是会见血的，好在这人也不是很弱，这要是进来一个实力不如他的，估计会被弄死。”

贪食之神鄙视道：“那还不是你干的好事，你连这个都没和小蛇女说，她要是清醒过来了，指不定会怎么骂你。”

“也是，最近她的脾气变得有点暴躁了，看来是那些记忆对她产生了一定的影响。”

“.”

降魔的话，对凤娩并造成不了什么影响，她挥动着龙尾，一把甩在了降魔的后背，降魔闷哼一声，皱了皱眉。

他越身，将凤娩往光柱上推，他掐住凤娩的脖子，突然发现凤娩脖子的坚硬程度，并不是正常人所能拥有的。

诧异之余，他收回盘龙棍，一棍子敲在了凤娩的腹部。

凤娩嘴角吐出鲜血，她的绿眸变得愈发闪亮，爪子一闪，直接捅进了降魔的肩膀，穿透而过！

“阿娩！”

降魔大叫，忍住疼痛。

凤娩的指甲，并非常人的指甲，那是极为坚硬的龙爪，若非降魔刻意避开骨头，恐怕他的骨头会在身体里直接断裂开来。

“你下手还真是狠啊，阿娩！”

降魔咬牙，心里倒是后悔跟着来了。

什么机遇，这不纯纯把他当大怨种吗？

降魔使劲掐住凤娩，他空闲的手抓住凤娩的手腕，一把把爪子从自己的肩膀里给拔了出去。

鲜血涓涓流出，降魔大口喘着粗气，他松开凤娩，捂住了伤口。

额间流下汗珠，降魔又是拿起盘龙棍，“第八魂技，降魔盘龙圈！”

巨大的龙圈盘旋上方，直接冲向了凤娩。

能量冲击迎面而来，凤娩却没想着要躲，她抬手，手里再次出现青色的能量球，只是这次，她的能量球还没来得及释放出来，眼前就出现了一条红色的巨龙，那巨龙冲过她的身体，体内魂力倏地释放，直接将整个光柱炸开，碎裂的星片落入泉水里，降魔浮过去搂住凤娩，立马冲出泉水水面，落在了岸上。

凤娩的身体恢复正常，但是人却陷入了昏迷。

这时，在精神识海与七彩石里的两位不免谈起了话。

“哟呵，这小子下手还真是狠，早这样不就好了，还省了受那点伤呢。”

先开口的是创世神，她看好戏似是看着自己眼前的这个场景，完全没有一个身为罪魁祸首应该有的态度。

贪食之神抽了抽嘴角道：“不是，你还好意思说，这小子要不是怕下手重了，一开始就会一棍子打在小蛇女身上了，你怎么不想想万一真的一开始就一棍子下来，小蛇女力量没掌握完全，噶了怎么办。”

创世神自信道：“不可能的，这小子对凤娩好歹还是有点感情的，怎么可能直接把她宰了，再说了，现在这情况也不差，不挺好的吗？”

“哼哼，是好，好的又不是小蛇女！”贪食之神道：“你还真是完全不顾及她，万一她身体受不了这股力量，爆体而亡了怎么办。”

创世神撇了撇嘴，“我要是提早告诉她是这个情况，她能按照我说的去找就才怪了，另外，她是不可能爆体而亡的，她的身体本就是创世神力重新塑造的，怎么可能就那么容易爆体而亡？”

“哦，原来如此，我说呢，她体内怎么会有那么强的力量。”贪食之神似懂非懂道，“不过，其实就算她的武魂不进行进化，其实也不会怎么样，你想让她来光复你的神位，是不是有点太异想天开了，要知道，你的神力早在这些年里消耗殆尽，原本仅剩的一丝，用半分来为她重塑了身体，剩下半分又用来替她进行了武魂的进化，你应该知道，就算她能成神，也不可能复原你的位置。”

“我当然知道。”创世神道：“但我的目的并不是让她光复神位，而是让她做出一个选择，一个关于，神究竟爱不爱世人的选择，如果她的选择依旧和从前的我一样，那么永远都不会再有复位的一天，如果她选择遗弃世人，选择自己的私心，那格局将会改变，贪食，要不咱们打个赌，凤娩一旦成神，她究竟会不会庇佑世人。”

“你这不是歪理邪说吗？”贪食之神回怼道：“神界不可插手下界之事，她一旦成神，势必是要回归神界的，还谈什么庇佑世人，难道你想让她和天使神、海神那样，在斗罗星搞个代言人吗，那玩意儿纯属就是害人的，有没有供奉有什么要紧的，该传承的不还是照样传承，什么玩意儿！”

“听你这意思，好像对他们的传承方式很不赞同。”

创世神嘟囔道：“虽然我也不是很赞同他们这种传承方式，但是不得不说，这东西还是有用的，总比自己找要强，海神在斗罗星有个海神岛，受他庇护，去往海神岛考核的人，都任由他挑选，我想着，要不让凤娩也这么干。”

“她会这么干才见鬼了。”贪食之神没好气道：“果然是早年间的神，思想都是一如既往的落后。”

“我就是说说而已，说还不让我说了？”

“不让，这个想法你都不能有，不要影响小蛇女了。”

“她现在已经不是蛇女了，你还是改口吧。”

“不，在我这里，她就是小蛇女。”

“.”

叽叽喳喳的声音响起在耳边，凤娩觉得自己的头都要炸了，不仅如此，她还感觉自己浑身酸痛，哪哪都不舒服。

她皱着眉，努力想睁开双眼，却发现怎么努力，都只能睁开一条缝。

透过这条缝，她看见了一道模糊的身影。

凤娩下意识地抬手，想要去抓那道身影，“降魔.”

“阿娩，你醒啦？”

听见凤娩的呼唤，一个碧绿色马尾的少女倏地出现在了凤娩的眼前，她的眼睛大大的，也是碧绿色，她歪头看着凤娩，伸手探了探凤娩的额头，“爷爷，阿娩醒来了，已经退烧了。”

“那就给她点水喝，她现在肯定是极度缺水的时候。”

“哦，好。”

少女起身，离开了凤娩的视线。

随后，就端着一碗水来到凤娩面前，她扶起凤娩，小心翼翼的给她喂水，“阿娩，感觉怎么样，有没有好点了？”

喝完点水，凤娩眼前才清亮了些。

看清楚眼前的人后，她张了张嘴，“雁雁，你怎么会在这里”

“她当然在这，这里可是老夫的地盘，小娩，老夫还没问你呢，你怎么会在这里，还受了这么重的伤？”

这道男声的主人是正在一旁捣药的独孤博，他瞅了凤娩一眼，也没说什么别的，就是好奇，为什么凤娩和武魂殿那位封号斗罗会在这里面受这么重的伤。

看他们这样子，也不像是被毒的，这落日森林也没什么厉害的魂兽，怎么可能有魂兽把他们俩伤成这样？

抛开魂兽不谈，就剩下魂师。

什么魂师这么牛，还敢对武魂殿的供奉出手，甚至还重伤了人家。

整片大陆，怕是屈指可数。

虽然心里能猜到几个人，但独孤博并不确定，所以决定还是问问。

凤娩在独孤雁的搀扶下起身，她的视线扫过冰火两仪眼的每个角落，最终在不远处，看见了正在打坐疗伤的降魔。

肉眼可见，降魔身上的伤也不轻，她皱了皱眉，有点记不清楚刚才到底发生了什么。

她只知道自己耳边真的很吵，吵的要命。

“我，我不记得了。”

凤娩如实说道。

“不记得了？”

独孤博看向她，也没别的意思。

“不记得了那就好好休息吧，你身上的伤也不是很重，休养几天就会好。”

“那他呢。”凤娩指向降魔，面露担心。

独孤博道：“他比你重一点点，将养几天会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