炭治郎和源长卿走进因战斗而导致一片破败的房子,墙上的豁口处透进晨曦,尘埃在光里飞舞。
这要是重新维修的话,肯定是一个大工程。
“没有机会看到长卿小哥跟矢琵羽的战斗,真是遗憾啊。”炭治郎感慨。
“只是恰好能应付的程度。”源长卿难为情,他战斗有什么好看的?没有任何技巧,不如炭治郎剑术的百分之一,炭治郎的水之呼吸兼顾美观和攻击,他自己是完全使不出来。
炭治郎不解,有这份力量的话,完成进阶评价也是轻轻松松吧?遂道:“这可不是恰好能应付的程度啊.....不过....算了,珠世小姐她们好像在地下室,我们一起过去吧?”
“好。”
穿过满地碎片的会客室,走廊左侧有一个敞开的地板门,隐约可见楼梯蜿蜒向下,通往黑暗的地下。
两人小心沿着楼梯向地下室挪动。
与楼上狼藉的场景不同,地下室整洁干净,墙壁洁白如新,散发着淡淡的药水气味,暖黄色的蜡烛是唯一的光源,这里是珠世白天小憩和诊疗的地方,所以她特意维持得整洁舒适。
祢豆子像只找到母亲的小奶猫,亲昵地抱住了珠世,还不停地在她怀里磨蹭。
一旁的愈史郎看得牙齿打颤,那本是他梦寐以求却不敢做的事啊!虽然现实完全不敢就是了。
“祢豆子完全把珠世小姐当亲人了呢。”炭治郎欣慰地一笑。
“怎么会?”珠世有些不解。
“可能是珠世小姐为我们治疗的时候,让祢豆子想起了母亲吧。”炭治郎说到这里,不禁泛起些许酸楚。
“....”珠世没有说话,泪水渐渐湿润了眼眶,很久以前她也有过一个孩子,也有一个幸福的家庭,天真稚嫩的祢豆子何尝不是让她想起了自己的孩子呢?
见状,愈史郎也收敛了嫉妒的心态,回想起当初接受珠世手术的场景,虽然获得了永生,但是悲伤也成了永恒,会伴随一辈子,反而成了一种折磨,一种诅咒。
“真受不了你们,泪点这么低吗?”朱纱丸满不在乎地抛着手球。
“唯独你没有这个说的资格,刚才麻醉还没过,在那抱着手球,一直迷迷糊糊喊爸爸,眼泪还不停地掉。”愈史郎狠狠地吐槽道。
“才...才没有这回事!”
朱纱丸一时语塞,顷刻间脸红,急忙否认。
严格上来说,炭治郎身为鬼杀队员,是不能放任朱纱丸活下去的。
但是既然朱纱丸悔过了,接受珠世的监督,以后想必也不会再有伤人的举措,只需要少量血量就可以维持行动,人类和鬼能和平相处就好。
这是炭治郎由衷的想法,鬼原本也是人类,是有生命的,无论怎么讲,杀戮,夺取性命,都不是一件好玩的事情。
珠世亲昵地抚摸着祢豆子的后脑勺,对炭治郎道:“我们很快就会离开这里,这里距离鬼舞辻太近了,必须尽快躲藏起来,否则将很危险。”
珠世略微停顿了一下,眼皮失落地垂下,才继续开口:“而且...就算我们自认为伪装得很好,作为医生与人打交道的时候,偶尔也会被察觉是鬼,小孩和老年人尤为敏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