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不能多看我一眼?”
红离一脸悲凄的坐到了余知乐的身边,她靠着这个男人,眼中满是伤感。
“我因为你而存在,我的一切都可以因为你而失去。”
“明明我才诞生没多久,和伱相处不过短短几天,你就不能多看我一眼?”
“难道就因为那个被你吃的干干净净,只存在于你记忆当中的何银儿?你就对我如此冷漠?”
“我到底怎么你了?让你如此厌恶?”
余知乐喝着酒,望着远方,思索着一些事情,听着红离几乎怨恨的诉说,他叹了一口气。
“你对于我来说,无异于女儿和父亲的关系,你是我创造出来的,本质来说,我视作你为女儿。”
“虽然我对于伦理并不看重,但你要明白一件事,我对感情从始至终只会动心一次,而那一次已经过去了。”
“我早就没有了那些情感,我理解那些情感,但并不会接受,因为已经过去了。”
“红离,我和你们是不一样的。”
余知乐回头淡然的看着这个容貌清冷动人的白裙女人。
“我斩了过去,也斩了未来,这次我将会斩去现在,你或许并不明白这意味着什么,但他们知道,所以,这也是为什么,他们将我视作希望的原因。”
“林千斩了未来,但没有斩掉过去和现在,因为他舍不得。”
“余千,斩了过去和未来,独留现在,他同样是舍不得,这是他的执念。”
“杨间,走的是另外一条道路,他和我差不多,但本质是有差别的,他走的是三者归一。”
“不能说斩掉过去未来现在之后的存在,恐怖程度会很高,毕竟道路是不同的,实力并不能用这些来测量。”
“比如林千,他就是一个例外,明明只是斩掉了未来的他,却可以和余千两人分尸【烛龙】,让时间被解放。”
“这都是例子。”
“这里的所有人都是这样,但为什么他们会将我视作希望?”
余知乐眼眸淡然,神情平静,喝了一口啤酒。
白裙女人咬着嘴唇,一言不发。
余知乐并不认为她能回答,他只顾自的说道,“因为,我本质和那些源头是一样的。”
“我独开了一条道路出来,斩过去和未来以及现在是林千他们弄出来的。”
“而诸我归一是我在杨间的基础上再走了一步弄出来的。”
“我的本质是什么呢?”
余知乐笑着看向远方,“以假成真,可以视作空,斩过去现在和未来可以视作是根本的归一,至于诸我归一,则是自身的圆满。”
“这像什么呢?”
余知乐偏头看向红离问道。
红离咬着嘴唇沉默许久回答出了一个答案,“我的记忆当中,对你说的有一个很符合的答案。”
“儒释道,三教归一,你走的道路跟这个是一样的。”
“你如今,只差斩去现在,然后获得最后两个名讳,完善规则,一旦完成,你就将比肩那个真正的源头【女娲】。”
“但……”
红离直勾勾的看着余知乐,“但这跟你不接受我有什么关系?”
“就因为那你认为的可笑伦理关系?”
“可这样,不是更加的刺激吗?”
余知乐面无表情的回头看着红离,“你应该很清楚我在说什么。”
他指了指远处的黑暗,那里龙盘虎踞,神鬼皆有,虎视眈眈。
“我可能会死,你也会,死去就没有任何意义了,我尚且还需自斩,何况你这连名讳都没有获得的家伙。”
“你是说,只要我们还活着,就可以?”
红离瞬间激动了起来,眼中满是期望,“我会活着的,你也会!肯定会!”
这个白裙女人踉跄的站起身,只顾自的说着胡话,朝着远处走去,很快就消失在了血色的城墙上,没有踪影。
余知乐漠然的看着,一言不发,这就是疯子,但很正常,在这里就没有正常的人,都是疯子。
就比如现在,一个人穿破空气,直挺挺的砸在城墙上。
紧接着,他缓缓的从墙壁上落下,留下一摊血红色的长痕,但很快,这些血迹就被城墙给吸收了。
“妈的,真疼啊!杂种,你打疼老子了!”
那个从城墙落下的人落在了地面上,发出一声沉闷的声响。
这个人从地面上站起身,身上的伤势在快速的恢复,他死死的盯着前方,眼中满是怒气。
前方,一个手拿漆黑棍子的人将棍子抗在肩膀上,“疼肯定是正常的,放轻松,习惯就好。”
手拿漆黑的棍子的家伙声音一开口,就有一种猴子在尖叫的既视感,听起来很古怪,就跟传说当中隐藏在水里的水猴子说话一样,诡异恐怖。
“死猴子,说的倒是好听!你怎么不来试试看?”
“妈的,先吃老子一伞头!”
两人再次打了起来,余知乐低敛眼眸,望着这一幕。
一个代号【多闻】,一个代号【齐天】。
名字都很大,但可以肯定的,【多闻】打不过【齐天】,无关实力,只看名讳获得的规则就可以得出结论。
“到了现在这个地步,什么花里胡哨的能力都没有用了,就看自己的灵异够不够恐怖。”
望着下面拳拳到肉的对抗,伞与棍的交错,一个中年人出现在余知乐的身边开口说道。
余知乐没有说话,只是看向中年人点点头随后就继续看向下方的打斗了。
“你说这次我们会死多少人?”中年人见余知乐没有说话,继续耐着性子问道。
“独留十二。”余知乐眼眸微微闪烁了一下,回答了这个问题。
“谶语?”中年人目光变得凝重起来。
“不对,应该是不久之后的未来。”
但很快中年人就摇了摇头,“不可能,如今没有人可以看到未来,只能推测,所以,你这就是谶语!”
中年人笃定说道。
余知乐觉得中年人很烦,他偏头看着中年人,“按道理,你应该变成一条牛,然后我骑着你走的。”
中年人脸色顿时一黑,“去你妈的吧,不会说话就闭嘴。”
“混犊子……”中年人气急败坏,想要骂人,但又有顾忌,可不骂又气,骂又不行,没办法,中年人只得狠狠的看了余知乐一眼,转头离去。
中年人一走,又来一人,“啧啧,这家伙脾气什么时候那么好了?”
“你这样说,他都不气。”
“难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