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皇，儿臣没有说胡话，这是儿臣严谨计算后得出的结论。”李泰没有过多解释什么，但李世民已经相信了。他深知自己这个宝贝儿子从来不屑于说谎，尤其是在读书，术数这类的事情上，他肯定要反复地计算和验证，出了错，他的自尊心受不了。

“父皇稍等，儿臣先去做一下登记。”李泰是特意来给李牧解围的，完事儿之后，他还得去做刚刚李牧交代的任务，为东、西两市的商铺租赁做登记。

李世民只好找李牧，问道：“到底是怎么回事？”

李牧挡住李世民的视线，让李渊赶紧溜，拉着他在旁边的石凳坐下，企图蒙混过关，道：“二哥，你就说你信不信我吧，咱俩亲兄弟，我能害你吗？”

“你还知道你我是亲兄弟？”不提这个还好，提起这个，李世民气不打一处来，愤然道：“你做什么事之前，连个气都不跟我通一下，你眼里还有我这个二哥？”

李牧闻言，愣了一下，旋即一副受伤模样，叹了口气，道：“二哥，你真的不懂弟弟为何这样做么？”

“我懂什么！”李世民恼道：“你别给我整出这幅样子，今天你要是不说明白，我就跟你没完了。”

“行吧，既然你这么说，我就告诉你——”李牧叹气道：“二哥，你也看到了，今天我做的这些事，那可是要惹人非议的。”

李世民嗤笑一声：“你还知道？”

“我当然知道，可是我不得不这么做！”李牧一本正经的样子，倒让李世民摸不着头脑了，这是怎么个茬啊，咋还激动了呢？

“眼下朝廷没钱了，你是不是上火了？”

“对呀，我当然上火。”

李牧又问：“你找那些人想要拆借一些，他们是不是推诿了！”

“这个么……”李世民有些不好意思，道：“也不能怪他们，古往今来，确实是没有皇帝找臣子借钱的先例，他们的反应，我也能理解。”

“我不能理解！”李牧愤然道：“二哥我问你，他们这些勋贵的钱，都是哪儿来的？”

“我承认，他们中的一些人，以前也颇有家资。但也不能否认，其中很大一部分新贵，他们的财富，是随着不断地立功，得到的赏赐吧？！”

“再往前说，那些颇有家资的人，要么是乱世之中用尽手段得来的，要么就是跟着以前的皇帝得来的。他们之中有哪个，是靠正途挣下的家底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