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尤为宁静。

朱标满脸疲惫的走回了寝宫，刚一进门便不由得深深的叹了口气。

这一日对于朱标来说实在发生了太多太多。

甚至已经有太多的事情都已经远远超脱了他这个太子能够接受的范围。

虽然他是执政太子，在整个大明之中地位超凡。

但是他却也从未想象过自己今日会做这一切，

尤其...是曹书阳最后说的那两句话。

“将来若有可能，我会让陛下罪己。”

这句话其实已经有着大逆不道的意思了，若是要被朱元璋知道朱标可以肯定朱元璋绝对会降罪！

但莫名的是...朱标竟然觉着自己不怎么抵触这句话。

朱标自己也不知道为何！

先且不去说抵不抵触，甚至他就连想要告诉朱元璋的想法都没有。

“长路漫漫....且行且看吧。”

坐在椅子上，朱标突然便道了一声。

“殿下。”

太子妃吕氏此时终于是看到了朱标，连忙便走了过来，想要帮朱标宽衣。

而朱标也没反应，

待到吕氏弄完，便直接跟着吕氏回了寝宫。....

.....

曹书阳被朱标安排在了东宫。

东宫很大，随便找一间房间自然不算太难。

而曹书阳对此也没有反对，反正明日他要跟朱标去上早朝，住在东宫自然要方便一些。

跟随着内侍一路走进房间，

刚一进门，曹书阳立刻便关上了门，随即便默默地坐在了床榻上。

“今天这一切....太突然了些。”

脑海中不断回响着今日发生的一切，曹书阳十分明白今天自己做的这一切都是十分的冒险。

无论是在御书房做的也好，又或是刚刚和朱标说的那些话也罢。

都很冒险，甚至都有着死的可能。

不过许是真的因为心情的干系，曹书阳竟然没有一丝丝的后悔之意。

他确实是生气了！

刑部大牢中的一切直接就刺激到了他。

他本就是想要来救李存义的，但如今看到李存义被折磨成那个样子，他怎么可能不激动？

但如今渐渐冷静下来，他也不由得有些惧怕。

“切莫不能再冲动了，毕竟我事关李叔性命....总不能意气用事。”

深深的叹了口气，

回忆着今日的一切，曹书阳的眼神不由得愈发深邃。

直至良久后，这才躺在床榻上，重新睡了过去。.....

......

翌日清晨，

秋雨悄然而至。

南京本就属于江南之地，秋末之时本就处于雨季，说来也并不算太奇怪。

昏沉的天空下，雨倒是不大。

但那不断刮起的冷风，与时而划破天际的震雷还是让人不免有些担忧。

这或许...是老天爷在预示着什么？

不少人都不由得想到了这点，毕竟昨天发生了这么大的一件事。

曹书阳是被朱标的内侍叫醒的。

并且，那内侍同样给曹书阳带来了一身官服。

大明的早朝因为过于频繁的原因，其实对于装束并没有想象中的那般严厉。

但最起码官服还是要穿的。

虽然曹书阳也带了自己的官服，但区区一个小城主簿的官服显然是不够上早朝的。

对此，曹书阳这一次也是并没有太抗拒。

吃过饭，

跟随着朱标，曹书阳一路便前往了乾宁殿。

按照大明礼法来说，其实日常的早朝并不用来殿内，没有如同前世电视剧之中拍摄般什么群臣跪迎啊之类的芸芸。

不过因为今日下雨，自然不可能顶雨在奉天门。

很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