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我俩到底谁是叔,谁是侄呀?
“大哥,我也跟你坐一辆车。”堂弟李延阔热情地喊道。
“嗯。”李延良拍了怕他的肩膀,示意将行李放到马车上,“待会,将你们送到旅社后,我要去一趟沐仙湖庄园,拜会我的岳丈。你们几个看好小叔,不要让他到处乱跑。……午饭和晚饭,你们也都在旅社里吃,让伙计记在房号上。”
“好的,大哥。”稍显老成的堂弟李延正点头应道。
“都上车吧。”李延良说着,率先登上马车,坐在了最里面的位置。
李德武叹了一口气,跟在后面也上了车。
这被侄儿管着,还真不自在!
——
“我听说,煊儿求到你这边来,想要去印度做贸易?”曹承悫轻轻地抿了一口杯中的酒,然后抬头看着自己的小女婿。
“岳丈,二哥是想要从事印度地区的进出口贸易。”李延良笑着说道:“他也不算是求到我这,只是顺嘴给我提了那么一句。”
“你应下他了?”
“我前往印度就任,还是能许些方便予他的。”
“延良,你说人这一辈子赚那么多钱有什么用?”曹承悫摇摇头说道:“每日所需不过三餐温饱,睡觉所用也不过一榻之地,待死了之后,赤条条的什么也带不走。”
“二哥只不过是想给家里、给子孙后代多存下一些积蓄。”李延良说道:“毕竟,谁也不知道后人还有没有这么多赚钱的机会。呵,退一万步来讲,即使后人家道败落了,多少也能多撑一会。”
“那你呢?”
“我?”李延良怔了一下,“我自然要护着小曦和几个孩子平平安安,给他们提供一个最为舒适和温馨的生活。”
“那……你自己呢?”曹承悫看着李延良,“不断地建功立业,用敌人的累累尸骨,成就你的荣耀和战功?”
“岳丈,我是帝国军人。”
“唉,你们是帝国军人,需要不断地打仗,不断地开拓,然后不断地流血。”
“……”李延良不解地看着岳父,不明白他为何会有此牢骚。
“曹舸战死了……”曹承悫神色有些悲哀,“当年,我可是看着他一点一点长大的。”
“什么?”李延良惊愕不已。
“四个月前,他随远征舰队炮轰法国土伦军港,不幸被岸防炮台击中,抢救数日,最终伤重不治。”曹承悫一脸的苦涩,“我记得这个孩子从小最爱干净,也最怕疼,还怕血。也不知道被炮弹击中后,他如何忍得住……”
“那鲁王哪里……”
“呵呵……,他儿子多,不在乎死这么一个。”曹承悫脸上带着讥诮的表情。
“甚是惋惜呀!”李延良长叹一声,“自他参加我与小曦大婚之后,我却再未见过他。”
“延良,你要好好的,千万莫要让曦儿……守寡。”
“小婿自当惜命。”李延良笑着说道:“再者说了,以我齐国在印度的军力部署,几无任何威胁。”
“万一,军方将你调到欧洲战场呢?”
“应该不会。”李延良笃定地说道:“我们齐国不会与法国人爆发大规模的陆地战争,那么远的距离,我们吃不消的。”
“万一呢?”曹承悫担忧地说道:“万一我们通过海上的战斗无法击败法国,陛下和军方说不定就会动用陆军与法国一较长短。”
“不可能。”李延良依旧坚持自己的判断,“劳师远征,我们会吃大亏的。要知道,法国可是欧洲大国,陛下和军方不会贸然做出这种决定的。”
“可是,万一呢?……”曹承悫端起酒杯一饮而尽,嘴里喃喃地说道。
“……”李延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