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乌弦:“没有。”
陈昕:“顾鳌和你有什么关系?”
任乌弦:“他是我看上的大补丹,只要吸了他,我的功力能大涨,也不用再受到血欲折磨,如果不是那个该死的陈昕,我早就成功了。”
被《夺魂密册》控制住的情况下,任乌弦的语气非常平淡,但所回答的,都是他正常状态下同样会回答的东西。
陈昕微微沉思,接着问道:
“你的《血食大法》是从何处得来的?”
任乌弦这一次没有立即回答,等了一会儿后才说道:“一次跟着严鹄银令捣毁一个血犼派窝点时得到的。”
“但我知道,这本《血食大法》秘籍本来不应该在那里,是有人故意放的。”
陈昕双手抱胸:“你猜测是谁?”
任乌弦面无表情:“我猜测是严鹄银令。”
陈昕微微颔首,不出他所料。
问到这里,幕后的事情陈昕已经可以猜个八九不离十了,没兴趣再问下去。
于是转口道:“你恨陈昕吗?想杀他吗?”
任乌弦点头,说出最本能的想法:“恨,想。”
陈昕嘴角一扯,兄弟你这样我很难办啊。
接着问道:“你恨严鹄吗?想杀他吗?”
任乌弦点头,重复了同样的两个字:“恨,想。”
陈昕笑了笑,这就好办了。
月夜之下。
陈昕抱着胸,笑眯眯的和任乌弦说了一句话。
然后,任乌弦回到屋子里,换了身衣服,将换下的衣服和百锻钢刀收好,上床睡觉,一觉醒来昨晚的记忆将荡然无存,只剩下陈昕和他交代的话。
见状,陈昕打了一个哈欠,施展《冯虚御风》无声穿行于街巷之中,避开巡逻的五城兵马司,回到家中。
《夺魂密册》作为一部罕见的精神秘法,长风镖局事了之后,陈昕便随着文书一并上交给了骆养意。
据传,骆紫金并没有把《夺魂密册》投进秘库之中,那世间只剩下陈昕一人有修炼,他倒是不用担心被同修者发现任乌弦心中被种下暗示。
……
翌日。
北司。
严鹄带领一群神衣准备出任务,唯独他骑着高头大马,身穿华丽官服,傲气凌人。
他左等右等,才见到狗腿之一的任乌弦姗姗来迟。
严鹄眉头一皱,脸带愠色:“任乌弦,我看你是没有把命令放在……”
严鹄话音一滞,他看见任乌弦抬眸,双眸里满是血色。
血食真气爆发!
任乌弦一刀劈出!
严鹄像断线鹞子般飞出。
斩出这一刀后,任乌弦忽然有些情醒,见到严鹄躺在地上哀嚎。
任乌弦心中蒙上极度的恐惧,但恐惧到了极致,就是破罐子破摔。
以往在对方身上受到的气涌上心头,任乌弦不管不顾,放声大笑:“哈哈哈哈!”
“任乌弦,你在做什么!”
“这是《血食大法》,任乌弦你竟然私炼魔功!”
耳边,曾经的同僚发出声声呵斥。
任乌弦笑得更开心了。
……
而陈昕这天一直睡到正午才起来。
值守诏狱的神衣向来这么轻松。